耳坠900字

2024-06-02下载文档一键复制全文

黄金耳坠安静地躺在红匣里,仿佛没有发生过什么。但它置于我的,却是波澜起伏而又生寂的画面,短发,北京式发夹,双耳上金黄的耳坠,她是我的外祖母。

和外祖母是彻彻底底不可能相见了,那年我竟然年幼到稚嫩地说要去阴间看她,我真是傻到极点了!我记得,当我把这话泼出去时,妈妈还踌躇了一会,眼泪便簌簌地下落,我才能领会到一点意义,可是收不回来了。

外祖母是一个地道的乡下人,我记得妈妈曾含泪给我讲她的年代的那些事,当我听说外祖母英年逝世,以及兵舅还在读书时就走向死神了的时候,我以为最悲痛的是眼前给我讲故事的这个流泪的母亲,其实最不能理解的,最该抱怨不公的是含辛茹苦的外祖母,或许这也是成了她执著地将我妈和大姨要养活成人的唯一动力了吧。

虽然说四年了,可在我的记忆中,还是有那么些抹不去的画面。

大概是什么年许我以记不清了,但我能肯定的是,那是个距新年不久的腊月,我借住在外祖母家。她虽已年迈,但还要外出行些小货物在家门口摆卖,我最不能忘记的事她那蹒跚的背影,寒冬让她的手臃肿起来,颤颤巍巍地走路与她耳朵上明显的黄金耳坠不相色称。过年之际,她最少不了的货物是炮竹,但不知道是资金不够还是其它什么原因,我从没见过她进过超出几块钱的大玩意儿。唯独一些不值钱的玩意儿烦琐地散落在竹编的凉床上。

出于好奇,我不费力地就向她要来了些鞭炮乞求隔壁的表姐下来帮我放。我乐意地看着她点头下来,却又一脸不解。她告诉我说外祖母总颇有吝啬,不肯送她一点鼓捣地玩意,后来,我才渐渐领会到那是外祖母对一个在城里不经常来此的我的疼爱倍加。

眼前的耳坠划过眼眦,随风如尘,飘然而出的是下一个残缺。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耳边却回荡了那么一首土歌。

红萝卜菜,褐色的根;家奶(外祖母)夹菜夹几根。自己碗里多又多,细伢碗里没几粒,你说家奶疼不疼我。

我鲜有吃过她煮的饭,但我每次唱这首歌时,父亲都叫我不要唱给外祖母听,说是那样不好,因为那首歌是讽刺一些外祖母的。当然,我知道这首歌不是唱给我的外祖母听的,但是那个旋律只要一起,我的泪水就会反复的打转。

耳坠依然躺睡着,我不明白为什么她那么吸入我的眼球。是它的耀眼,还是我的情愿?都不是。至此,我才懂得,那是一种叫做亲情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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