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缓的音符
不疾不徐地滑翔
在空洞的天空
长长的
足以漫溯过上两个世纪
我握着头
迷惑地盯着
时而紫红时而雪白的背景
从我这个角度
可以放大无数个或肥或瘦的肩膀
以及边缘怪异的后脑
我窄窄的印着条纹的旗袍
像无味的破折号
神思飘忽在那变幻的曲调
偶尔会被一阵轻笑拉成折线的轨道
若此刻就是煽情的高潮
那么在多少个这样的轻笑后
周公才会停止牵我的裙角
想手边厚厚的一沓
画着符咒的纸片
困惑着女人的身段穿梭后
咒语解了还是再结
前面是海水
后面是断崖
如果不能停顿
跳向哪边姿态比较曼妙
前方的男士举起矿泉水瓶
后仰的头展示给带折光的焦点
摄像机从后侧睁开红色的眼睛
它的视线也写满疲倦
窗帘从8米高的天顶泻下
外面的天空难道就是灰色
黄晕的灯光照向天顶再返回
上睫毛渴望下睫毛的拥抱
主角抬起右手指了指天空
配角适时地制造了一个微笑
而我看到的依然是群众演员
没有表情的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