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浦江畔的思考1600字

2024-11-05下载文档一键复制全文

  在外滩不变的钟声里,他们各自守望自己的亲情、友情和爱情,也各自奔向不一样的终点。

  “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伴随着一曲《东方红》,黄浦江畔海关楼上的大钟发出了清亮悠扬的报时声:“哨······.

  当··.”这钟声那么洪亮,那么悠长,久久地回荡在黄浦江的上空。音乐响起时,在江畔观看江景的游客都不约而同回头眺望钟楼。喧闹的江畔刹那间安静下来,大家屏气凝神,静待那一声“当”。这钟声,在诉说什么呢?

  还记得八年前的一天,妈妈领着四岁的我来看黄浦江。看着黄浦江的江面,我突然冒出一句:“妈妈,为什么黄浦江的江面有时候那么平

  静,有时候却波涛汹涌呢?”妈妈若有所思,抚摸着我的头,说:“长大后你会发现,你自己也是这样的!”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时光荏苒,八年过去了,带着那份疑惑,我从一个懵懂的儿童成为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我长大了吗?我变成了什么样子?”漫步黄浦江畔,我边走边想。

  明月高悬,一片银辉洒落在江面上,浦江上空那么明净。我们一家人簇拥着我的太公太婆来看黄浦江。这里曾是太公太婆居住过的地方,有两张黑白照片为证。一张是太公太婆在黄浦江畔的合影。年轻的太公太婆并排靠在黄浦江畔的栏杆上,身后的黄浦江只见滔滔江水,不见对岸有高楼林立。还有一张是太公太婆的婚纱照,拍摄于黄浦江畔的照相馆。年轻的太婆头披一袭纯白的头纱,头纱很短,散披在肩上,跟现在的长丝巾差不多。一对圆形的银耳环点缀着太婆还有点稚气的脸。我一直觉得这是我所见过的最美的婚纱照,那种真实的美不是经过摄影技术处理过的现代婚纱照所能比拟的。两张照片没有塑过膜,却也没有发黄和缺损,非常清晰,可见当时摄影技术和胶片的质量非常好。

  站在黄浦江畔,看着江面上来往穿梭的流光溢彩的观光船,听着那悠扬的钟声,看着太公太婆苍老而安详的脸,我又陷入了沉思。“太公太婆年轻时是什么样子的?外滩当年是怎样的?”

  听爸爸妈妈说,我的太公生于1931年,太婆比太公小一岁,在上海土生土长。他们生有三个儿子和两个女儿。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太公太婆响应号召,带着几个儿女,举家迁往青海,参加刘家峡水电站的建设,并且在那里安家落户,直到退休才回到上海。我的爷爷是太公太婆最小的儿子,他是在太公太婆在青海安家落户后才出生的。他们的儿女中,目前除了我的爷爷和我的一个姑奶奶,其他几个都已经相继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是极大的悲哀,但是在太公太婆的眼里几乎找不到。是漫长的岁月把他们的悲哀给磨蚀了,还是他们心态过于乐观,把生老病死、悲欢离合看得如太阳东升西落一样平常?他们平静地把孩子送走,两个人手拉手迎来黎明,送走黄昏。后辈的争争吵吵与分分合合似乎不会惊扰到他们的平静。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太公太婆唉声叹气或忧心忡忡的样子。大爷爷的三个儿子为争家产,在大爷爷的葬礼上就吵起来了;我的二姑姑和姑父不合,离了婚;大伯伯的儿子,受朋友诱惑,把房子卖了去炒股,弄得血本无归,居无定所;二伯伯的儿子游手好闲,不小心被车子撞到了,干脆弄了张残疾证,一边啃老,一边由政府养着··...·我又想起了前不久刚看过的一部电视连续剧《外滩的钟声》。它讲述上海一条名为梧桐里的老弄堂里的普通老百姓在改革开放时期的时代变迁和人情冷暖·····在外滩不变的钟声里,他们各自守望自己的亲情、友情和爱情,也各自奔向不一样的终点。他们活得很简单,目标和愿望都那么单一。

  “他们活成了他们想要的样子了吗?”我沉思着,眺望着对岸的东方明珠。明珠上的灯光闪闪烁烁,或明或暗,像极了人生-当它闪耀到极致,就会用暗淡来迎接下一轮的闪耀。没有永远的黑暗,也没有永远闪耀着的光。

  13九十岁的太公太婆,颤巍巍地手扶栏杆,眺望平静的江面。

  风轻轻拂过,江面暗波涌动。太公手里拿着那两张我们一家人引以为做的珍费照片-太公太婆最珍贵的时间和记忆永远定格在了黄浦江畔。尽管他们的年纪大了,尽管晚辈的生活不尽如人意,但他们总是手牵手成双成对出现在小区里、公园里,引来别人惊叹和羡慕的目光。

  他们会手牵手散步,在小区或公园里的长椅上并排坐着晒太阳。太婆生病住院,太公每天都要跑一趟医院去看望太婆,给太婆梳头,和她说笑,还给她喂饭.····我想起了一本书里看到的句子:“从前的日色变得很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车马慢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们开着奔驰,不知道将要奔向何方。”我沉思着,把目光移向不远处的车流。在那里,无数闪耀着的车灯汇成了一道流动的光的河流。“我长大了吗?我现在是什么样子?我将来会成为什么样子?”。

  我想,我是优秀的。从小学到初中,我的成绩总是出类拔萃;竞选大队委员,我过五关斩六将,担任了文艺委员;我长期学习长笛,在小学和初中都处于首席演奏的位置。这份殊荣和我的努力是分不开的。我为了参加比赛,吹了《瑞士牧羊人》,这首长达二十五页的曲子,我硬是将它背下来,并吹出了令人惊艳的效果,也奠定了我的长笛在乐团中首席演奏的地位。很难想象我初学长笛时的乐感之弱。我是那么钟爱长笛,我可以吹出《送别》的哀伤,吹出《平安夜》的祥和,吹出《黄山》的高大雄伟,吹出《赛马》的奔腾气势·····

  我正沉思着,妈妈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你在思考什么呢?”母亲微笑着问我。“我在思考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将来会成为什么样子。”我笑着挽住妈妈的手。

  妈妈微笑着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和我一起面向黄浦江,她说:“黄浦江有时风平浪静,有时波涛汹涌,因为它行的是江河之道;我们的人生会有起起落落,因为我们迈的是坎坷不平的人生之路。只有跨过一个又 一个的坎,守住自己的初心,人生之路方能久远,人才能成为自己想要的样子。”

  我点点头,眺望远处的东方明珠,塔上闪烁着的五彩的灯光正在逐渐变暗,消失在黑暗之中。我知道,它现在的暗淡,是为了迎接下一轮的璀璨。没有永远闪耀着的光,也没有永远的黑暗。正想着,人群中发 134出一阵阵的惊叹,东方明珠突然大放异彩,照亮了一双双渴盼的眼。这时,那首熟悉的《东方红》又回响在黄浦江上空,“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如天籁般悠扬的钟声“··············”,江风把悠扬的钟声传到很远,很远。

The template file 'copy.htm' not found or have no access!(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