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捧土1100字

2024-12-22下载文档一键复制全文

清明,我回乡祭奠祖辈。我双膝吻地,掬一捧土,向爷祖坟头撒落,土粒从指间滑落瞬间,唤醒我久违的亲切,而后一天心里竟无法平静,思绪被拉向悠远……

想起了那个优美的传说。

那个叫女娲的女神,将黄土兑水和成一堆泥,揪一坨,手中慢揉轻搓,再细捏,捏成一个小泥娃娃,往地上一放,竟活了。女娲又捏成第二个,第三个……

这些都是自己的儿女。女娲嫌这样“生儿育女”太慢,又用荆条编成大绳,蘸上黄泥甩动,甩出的泥点即刻变成群群活蹦乱跳的小人。大地上逐渐有了人类的族居。后来女娲又请命自为人间媒妁 ,为人类建立婚姻制度,把男人们和女人们结合起来,让他们自己去繁衍和养育后代。

人类的种子从此绵延不绝。

一干人风尘仆仆步履蹒跚,移走在田间土道。饥饿造成的劳顿与疲惫写在脸上。中间那个衣着华贵的人面色如土。见田间有农人劳作从人上前乞食。农人盛一碗泥土递过来。贵人一脸愠色,怀怒欲发。有个从人忙走过来对他耳语几句,贵人终于改变态度,虔诚地接受了农人的赠与。

衣着华贵的那个人,就是正在亡齐晋公子重耳,那个从人,叫赵衰。至今,他的低语还在我耳边响亮:“土,国之本也……”

另一个宏大的场面在我面前幻化。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的皇帝,领着他的子嗣家眷,文武百官,三千仪仗,对着社稷坛上的五色土,长揖着地,三拜九叩……

陶,彩陶,印纹陶,彩绘陶,彩釉陶,精陶,唐三彩……一串从远古的泥土里走来,古色古香的名字。有了陶,当然就有了瓷,英文里有了一个叫“china”的响亮的单词,汉语里有了一个叫“陶冶”的美妙的词语。今天,陶艺正作为一个独具品格的艺术门类而存在,带着现代艺术的曙光,在世界范围内铺展开

来。

回味起起揉抚泥巴“造”世界的童年,泥团如面团,在掌间肌肤般柔软滑腻,且又筋感十足。如醉如痴,乐此不疲。

现实与历史的更迭。

硝烟。火光。叠尸。废墟。

是土之贼把地球抢劫成悲惨的样子。

作为世袭的土著,我见证着一个部落关于泥土观念的变迁。

在家种地的老叔:老刘,你看你垒的田埂,歪得多有水平,尽朝别人家地里歪!给我修直了,不然,甭怪我不客气!

外面经商的堂哥:爹,你为一个田埂跟人家争来吵去,憋得心口疼,值吗?种你那两亩地一年能收多少钱,撂了算了,我在外面一礼拜就挣回来了!

都市打工的妹妹:给我找对象,家在农村,坚决不答应!

课堂上老师讲解:学而优则仕,幸福生活来自白领和小资。

脑际装着那漫山遍野数不清的馒头似的土冢荒坟。

我不能辨认有哪一座是从一百年前走到现在的,我也不能断定又有哪一座能从眼前走到百年以后的岁月中。

我想,更多的是,它们在历史的风尘中归于无形,归于泥土的大姿势。

人,生于土,长于土,归于土;最终,湮灭于土。

容不得谁去矫情。

有谁是泥土里生长的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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