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生在农村，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家里只靠村后那几亩贫瘠的田地维持生活。
强子兄弟四个，他是老二。强子上初三那会儿，学习拔尖，他的班主任王老师和强子是同村的。王老师逢人就说：“咱这鸡窝里也能飞出金凤凰了。”强子爹见了王老师就问：“老师，你看俺家二娃能考上学吗？”王老师竖起大拇指说：“能，当然能，他是学校的这个。”七月中旬，强子从考场回来就在家等着。可这一转眼到了八月底也没收到录取通知书，王老师到县里一问，人家说没考上。强子爹知道后，整天唠叨着说：“王老师说这二娃子是学校最好的也很用功，咋就没考上呢？”他迷惑了。
到了九月，老村长来到强子家对强子爹说：“老哥，强子不是没考上，是让一个企业家的儿子给顶了，他俩重名，企业家的儿子没考上，于是就给领导送了点礼，把强子顶下来了。要不，你也给他们送点礼？”可这眼下家里一贫如洗，哪有钱给他们送礼。于是村里为强子出了学费，让他去复习。
在回校前一天的晚上，强子爹对强子说：“好好学吧！别让大
伙失望，等以后你当了官，别干这种缺德事，收礼可坑了百姓啊！”
又过了若干年，强子大学毕业后，坐上了省委秘书处主任的位子。有一年强子爹来省城住在强子家。晚上，强子爹看见几个串门的人手里提着礼物点头哈腰的。强子收了礼，给开了几张条子，强子爹等人走后，对强子说：“你收礼了，给他们办违法的事了？”强子忙争辩说：“爹，你不懂，现在这就是官场规矩。”
晚上，强子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心里想：“从前受的苦，二娃子咋就这么轻易地忘了呢？”他又迷惑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