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花畔葬着未亡人800字

2024-05-10下载文档一键复制全文

兰,昨天晚上,我又梦见你了。你依旧是一身的黑色,满脸的冷漠。躺在病床上的我注定已触碰不到外面的世界,但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哪怕只是个梦,一切又能算得了什么呢。记得在回家的傍晚,我们相互依偎着彼此,簇拥着同一把伞雨水打湿了我们的裤子、鞋子,你的长发在雨中依旧飘逸,贴在你我的脸上,贴在潮湿的回忆里。

我指着远处一个女孩挑衅地对你说,瞧,那个女孩多漂亮。你仍旧紧闭着双唇,一脸冷漠。我又说,还是我们兰儿更漂亮。你依旧冷漠,脸颊却略起绯红,呵,原来你也有害羞的时候啊。

在昨天的梦里,我化作了你的思念,四分五裂的大地,哭嚎声掩盖了天空,一道白光射入我的眼睛,一切又回到了病床上。白色的墙,白色的窗,白色的床…在没有你在的屋子里,我以为只是一个梦,躺在床上,却又梦见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你。我多么希望永远不再醒来,兰,你曾支撑着我脆薄的生命,远胜那些无聊的药物和医生,我,是因为你的存在,一场又一场的梦,直到颠错了是非,固执地去相信一个已苏醒了的梦。

兰,你在梦的那一头还记得我么,我还记得清清楚楚,我还清清楚楚地记得让你相信我会带你去看普罗旺斯的熏衣草,去看北海道的樱花,去看科西嘉的阳光,去看塞浦路斯的大海…你还记得么!我们曾在鼓浪屿一起听海,一起欣赏鱼骨,一起游历钢琴博物馆。从此,时光停留在了厦门的沙滩上,回忆也死了。

踱步在缓慢的光阴里,思念迷醉了经年。微风悄悄吹落了浊世的喧嚣,今生早已是物是人非。黄花丛中,拾着几枚蝶骨,原来纵使大浪淘沙,天惊巨变,却也踏碎不了这浮生里的一抹繁华。朔风凛凛,哀风朔朔,吹不散的是恪骨的天涯,想不尽的是这半曲“蝶恋花”:

衰花败落西风沉,凉月惺忪,葬着未亡人。小枝独守堪伤神,谁解昨日恋真真。

兰,没有了你的世界,好像是一个梦,一个永远都醒不来的梦,傻傻的望着月亮,阴晴圆缺,盈亏几度,却等不到和你团圆的日子。这没有了你的房间里,洒满了你的苍白,白色的护士拉开了白色的窗,昨天,兰,我又做了一个同样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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