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于归。
清明节去扫墓,看着我的长辈们面对那座墓碑哭泣着,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相信那决不是我没有感情的体现,而是我和这碑下的祖辈接触太少,感情上没有一点依赖罢了。烧纸钱的时候我的长辈在叨念着这些钱够地下的祖辈用好多时候,要他们在地下好好享受。我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我心中有个响亮的声音在呼喊着那些金银不过是锡箔罢了。但我没有出声,我仅仅是静静地伫立着,伫立着看着我的长辈们慢慢将那些寄托着他们美好希望的纸钱燃尽。 我笑了。静静地我想,等老子死了,烧了埋这,我的子孙说不定会像今天的我一样对这个躺在小匣子里的人没什么感情甚至根本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了。我觉得那样挺好,我的子孙若是愿意了解这个化成灰的家伙他们自然会问他们的父辈,他们要是不愿意那我要强求他们干嘛呢?于是我想干脆做绝点,我死了烧点灰扔大海里,让他们没处悼念,想我了就想想算了。我一直自诩是大海的孩子,小时候大海不只一次差点要了我的命,现在我也依然讨厌水。既然活着不能回归大海,死了就长眠大海吧。
于是,于归。
于何处归,归于何处,没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知道。
那么,在我们死去之前,以笑的方式哭,在死亡的伴随下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