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想我了,希望我国庆假期回老家玩几天。9月30日晚打电话,奶奶告诉我大妈带哥哥姐姐去县城了,我心里嘀咕着就不太想回去,没人陪我玩,没意思。1号下午,磨磨蹭蹭地还是上了爸爸的摩托车。一路风驰电掣,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终于上了大陡岭,翻过大陡岭就快到了。下岭了,后面就驶来一辆小轿车。公路本来就是行车的,你来我往,各行其道就是了,可这小车的司机似乎在显摆,在我们屁股后老远就不停地按喇叭,边按喇叭边超我们,有那么点鸣锣开道的意思。爸爸是急性子,就烦,回头瞪着耀武扬威的轿车。摩托车依旧快速下着坡,正好前面路沿有一缺口,等爸爸扭过头看见缺口已经来不及打方向了,车前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斫到缺口上,就义无反顾地斜翻了。我的左腿被无情地压着拖了好几米远,左小腿肚整个一层皮肉都被刮掉了,脚踝处好像露出白花花的脚踝骨来,钻心疼。看我血肉模糊的样子,爸爸吓得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手忙脚乱地打电话求救。
我怎么也没想到会出这事,左膝盖以下全打着绷带。脚是不能挨地了,干什么都得让人扶,天天换药,痛得我涕泗横流啊。
奶奶来看我,正好提起那个倒霉算命的:
今年暑假奶奶带我去算命,先生把我夸得天花乱坠,就一句惊了我:8、9月份少碰车子,什么车子都甭碰,过了9月就没事了。
倒霉催的,这事偏在10月1号出,我心里暗暗咒骂那个老头。
后一天,班主任也来看我。
好像说了一句话:有些事是躲不过去的。
又让我想起那个算命的。心里犯起嘀咕。我还是不信这个。
三天过去了,我还是走不了路。老爸又受惊了,他生怕我骨头出了问题。上午去做透视。爸爸提过这东西,但我就是不知道是什么。
到了才知道很简单,把伤口部位放在一个机器脑袋下面,它能看见骨头,爸爸说那里有辐射探头。也难怪我胸口闷,现在科学这玩意虽神奇,但也有弊病。我摸了摸已经很久没触碰的伤口,医生马上冲我吼:手挪开,挡了!后来拿着黑乎乎的片子,没想到自己的脚骨头竟赫然在目。这一切归根结蒂也得“感谢”那算命的,托了他的“福”。
晚上,老爸轻轻地在我腿上抹云南白药,我疼得眼泪直翻个儿。老爸为缓解我疼痛,陪我聊天,不知怎么又聊到算命的上来。老爸说:算命也不能说是迷信,你奶奶一直说那玩意很灵。我上学那会,你奶奶就常让瞎子给我算命。好像听了算命瞎子的话她心就安了。你别说,有一回跟你这次一样,还真是让算命瞎子说准了,让我少动,要防着伤筋断骨。那个时候我哪信这玩意,根本就没当回事。果然,一次踢球,跟人抢球,摔倒了,左手撑地,“嘎嘣”,腕骨断了。咱们这次不也一样的。
老爸挺言简意赅,不过认识深刻。
他挺认真的样子,不断抚摸手腕地方。
我还在纳闷:这世上,真有这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