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世界》前的我,已经不知不觉融入其中,与主人公同行……
当时,冉阿让伪装成马德兰,选作市长,为人民做了许多好事。我现在就坐在他旁边,看着他专心致志地处理文件。突然,一声尊敬的敲门声响起,冉阿让说:“请进。”进来的是沙威,他说冉阿让已经被官方捕住,明天入牢,然后便走了。
只见冉阿让的脸上一阵抽搐,面部肌肉绷得似乎快裂开,慈祥而满含锋芒的双眼死盯着桌前文件中的某个单词里的“a”,双手攥紧了,突出的青筋上凝满炙热的汗珠,他说:“我就是冉阿让!现在怎么又冒出个冉阿让来?肯定是无辜的!不行!不行!我不能让一个无辜的人替我死!”冉阿让狠命地甩甩头,搜的一站起来,对着窗外,远远地,那个法院,向自己的良心咬咬牙:“不!我明天去自首!”接着神情缓和下来,用湿布擦去汗水,舒展下那似乎铁打的身体,平静地自言自语:“是的,自首。”
我明白了怎么回事,立刻叫道:“冉阿让先生!这不行!这么多年以来,你为这里的人民做了那么多好事,他们需要您,如果您自首,许多需要帮助的人们就得不到帮助了!在想想芳艼,想想可怜的珂赛特吧!”他一下又跌倒在椅子里,点起一支苦闷的烟,缓缓说道:“那我也不能让一个无辜的人替我受苦,然而恶事尽我所为——即使是多年前了。我,敢于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想哭:“不……不……行,你可以……留……留……而做更……”他把头一沉,烟已燃尽,但是他仍然叼着那卷“废纸”,直到明月把冰寒刺骨而坚硬锋锐的冰雹般的月辉洒满大地。
早晨,我才醒,就闻得马德兰市长自首是冉阿让而被投入大牢,无辜、可怜的尚马蒂无罪释放。我大哭不止。
书桌上有一张纸条,字迹潦草,匆匆忙忙,写的是——
无论如何,都要坚守自己的原则。
冉阿让
后来,他东山再起,也正是因为坚守自己的每一个原则,哪怕在再微不足道的小事上。即使这样会使人生的大海波澜起伏,自己则像这大海上的一叶木舟,但最终,光辉的桂冠到底给了他……
重又面对那几行文字,欣然笑了,这笑里有钦佩,有感动,有欣慰,有一点点的酸苦,更有对人生的一份新理解:无论如何,都要坚守自己的原则。
XX年12月21日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