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稀树草原上的月夜,一弯下弦月冷冷的照着大地。草原上已没有了白昼的炙热,相反倒有些许寒冷。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阵低沉的狮吼:
“嗷呜——”
这是一个流浪的狮子家庭,由姐姐巴娅和妹妹萨拉以及老雌狮枯黄毛组成。半个月前一个风雨如晦的晚上,巴娅的情人,那只两眼柔情脉脉名叫电眼的小公狮惨遭掌门大雄狮的“驱雄”,从那天开始就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出现。于是巴娅带着对大雄狮的愤愤不满携着同一窝的孪生妹妹萨拉和生母枯黄毛一起向着乞力马扎罗山脚下那片水草丰美的草原进发。半个月的流浪使它们面黄肌瘦,失去了活力。老母狮枯黄毛更惨,在捕捉一只浑身长刺的豪猪时,前脚掌被有毒的豪刺刺伤,伤口严重溃烂发炎,顶多再有十天半月,就会支持不住訇然倒地。
果然,不久后一个烈日照射的晌午,枯黄毛终因伤势严重体力透支,在一棵猴面包树下四肢瘫软倒地。它的病倒使巴娅的计划搁浅了,只好和妹妹萨拉一起忠心耿耿的照顾着母亲。白天巴娅出去猎食,晚上姐妹俩轮流站岗守护着母亲,希望母亲能早日康复,重新踏上旅程。
可好景不长,巴娅所处的那片草原的动物全都迁徙到了尼罗河另一边草料丰盈的原野上去了,巴娅已经无法猎食到新鲜的食物了。可是看着母亲饥饿的目光和消瘦的脸庞,无计可施的巴娅只能去叼一些暴死荒野的腐尸给母亲裹腹。
有一天黄昏,枯黄毛老母狮饿极了,它用沙哑的嗓音催促女儿快去找些食物充饥。巴娅立刻站到上风处四下张望,运气真好,一只黄色的汤氏瞪羚的尸骸在白色的沙砾地上特别醒目。巴娅有些犹豫,虽说她也考虑到腐尸可能会致病,但为了给母亲充饥,硬是拖了回去。老母狮看到食物,顿时两眼放金光,扑上去撕下一块腿肉大嚼起来,吃完后又直接钻进羚羊腹腔内乱啃乱咬,吃得肚子圆滚滚像段腊肠儿。可是,谁也没想到,巴娅拖回来的残尸是科莫多龙吃剩下的残渣,科莫多龙的唾液里有一种沙门氏菌,能导致身体严重脱水,在荒凉的草原上,脱水就等于判了死刑!下半夜,老狮子肚子疼得厉害,如针刺刀扎,十分难受,拖延了几日后,老母狮已经奄奄一息,只能日日哀鸣着,准确地说,已变成了一具饿蜉。
巴娅终日守着母亲的尸体悲愤呜叫——
她非常后悔,可是这
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