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东边升起,又从西边落下,但我既没有看到日出的壮丽也没有观见夕阳的娇美。仰头问:我的生命之泉是否从此枯竭 曾经,我在无边的天际自由翱翔,用锐利的双眼俯瞰地上苍生,当目标出现时我向它们伸出利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那一幕幕都是我的荣耀与骄傲,也是让我不断充实生命的巨大动力。然而今日,或者说是此刻,即使我的目光仍能让狐兔畏缩,我的鸣声仍能让虎豹胆怯,但脚上的钢钳却已将我牢牢束缚。我拼搏过,但每振一下翅,钻心的疼痛就加剧几分,它让我的精力消耗殆尽…… 天空多么蔚蓝,多么广阔。我第一次用这样虔诚的目光望天,也第一次发现它的伟大与我的渺小,因为在记载无数辉煌的历史上我与白云齐肩与烈日共舞,而今我只能无力地趴在这块草地上无助地向它祈求渴望奇迹的出现而让我重新寻回过去的峥嵘岁月。
我的心不会屈服,可心有余力而力不足,我无法再次抵达山巅的窠巢,无法再飞进昔日的天空,无法再在风雨中展示我的雄风,无法再…… 从未想过自己的旅途会有这样不可抹去的耻辱,它让我无法相信被铁钳击败的生物是与狮齐名的禽王,但从头顶上那片广阔的天空的折射中我又不得不接受这个可怕的事实。它的澄清,它的无瑕只能让我一刻不停的在痛苦中挣扎。我不知道老天是否在惩罚我对它的蔑视。即使不是,我也要用最恶毒的言语将它诅咒。
宇宙间最伟大的眼睛发射的光芒让我的双眼无法开启。我知道死神已在我的身旁徘徊。我不奢望它将我遗弃,只要能让我再重新展翅,让我向这个自己望了二十几个小时的苍穹抗衡证明我并不是它的伏俘而重新赢回我的尊严,那么即使再让我忍受双倍的痛苦我也会像丢失一根羽毛一样不屑一顾。我清楚我的身躯对它如海中滴水一般渺小,但这并不意味它的力量能将我征服…… 我得走了,即便如此,我也要用曾经锐利的目光让你——无助的天空——畏缩。 (评:一只鹰从天上落到了地上,它再也不能振翮高飞了。往日与白云共舞的辉煌,而今力不从心的不甘,都像毒蛇一样噬啮着它的心。但是,鹰毕竟是鹰,即便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亲爱的朋友,你从罗伟雄的文字里读出了什么余锦红) 望天 高二(1)徐婧 双手抱膝,把身体缩成小小的虾米,抬头仰望。眼眸承载了几千年几万年的斗转星移,日月华光,眼神游离…… 最亮的那颗星,在纷繁中冷傲地执着着,独享着百鸟朝凤般的与众不同。
月朗星稀,而星繁的夜晚自然淹没了冰冷的残月。目光触及那一亮点时,不免幻想着另一文明的存在。或许那一刻,那闪耀的光中夹杂着另一种文明的存在,只是我们自己还未觉察已成为”四目相对”的主角,这样的缥渺是不会永恒的。 永恒不是一个个体的存在,而是一个种族的延续。旧个体逝去,新个体诞生,永恒便被这旧的消亡与新的重燃及这新旧之间的继承所负载。永远有多远永恒总有个尽头,而时间足够长到等到这一天的到来,从大爆炸的第一瞬开始,那一秒不仅仅背负了这千百万年的”大膨胀”,更早已包容进了结束的那一刻。
埃尔温·薛定谔的量子实验:把一只猫放进黑箱,里面同时放有放射性物质和一小瓶装有氰化物的玻璃瓶。当放射性原子衰变时早已设计好的锤子会打破玻璃瓶,氰化物便毒死了猫。用量子学理论可以了解放射性原子的衰变概率为50%,则猫死的概率也为50%,那这只猫便成了半死半活的猫,而这种猫在现象中却不存在。因此便形成了悖论。而我们的世界正是存在于这种游离的思绪缝隙里,关于过去,关于未来,只是时间如千年的飞鸟般掠过。 夜晚的天空有时是冰蓝的,不同于白昼的水蓝,区别于常日的殷蓝。冰蓝的诡异牵扯出更多的玄妙。庄周正是在这样的夜晚,泛舟江上。嫩寒锁江,薄雾萦回间,一个”庄周梦蝶”便被传诵千年。
如果是庄周梦见蝴蝶,又如何体会那一番飞翔的独乐如果是蝴蝶梦庄周,那记忆又是如何融入庄周的思绪抑或是有两个世界:庄周的世界和蝴蝶的世界。庄周到了它的世界化身蝴蝶;它到了他的世界借他的身体给了他这一个蝴蝶梦。这个大谈”这个世界之所以这样是我要它这样,不然我怎么可以站在这观察它”的伟大唯心主义者,便在”逝者如斯夫”的感慨中,被时间沉淀。但他用自己的方式永恒地拥有了这世界…… 天空很大,或许没有尽头。仅仅是我们不知道它的尽头,我们不可以用自己的所知去框定事物存在的可能性。就如那只黑箱中的猫,在打开黑箱前,它已经有了结局,可是我们不了解,所以也不能肯定地说出它的死活。可它确确实实已经存在了。 双手抱膝,抬头仰望天空,在懵懂的渴望与追求里,我们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