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遗失了年华遗失了你[一]3000字

2024-12-22下载文档一键复制全文
       带着记忆  
       我却无处可去  
       谁会容纳没有过去  
       或许哪天  
       我们还会擦肩   
       Oh……  
       遗失了的  
       是否已回不来  
       或是已经不在  
          
壹·[无处可去]  
  我叫染小柒.  
  或是你也可以叫我染染.这并非我的真名.毕竟没有“染”这个姓,可是所有的人都这么叫我,包括唯一的奶奶.  
  我背着单肩包,酷酷地走在街上,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刺得我难受,便急急躲进了“来吧”.“来吧”里暗暗的一片,我随意挑了个不显眼的位置,从口袋里摸出20元,对新来的服务员说:“柠檬水”.我靠着背椅,似乎放松地吐了一口气,“柠檬水”新来的服务员递上,我匆匆灌了下去,眼泪也落了下来.服务员慌忙拿纸,“对,对不起”.我摇摇头,说:“柠檬太酸”  
  柠檬酸,与流泪,会有关?——无关.  
  匆匆下定的两个字,震的我心痛,慌慌地一片蔓延开来.  
  我又背上了包,慌张地逃离,我怕他看出什么,新来的服务员在我身后一愣,挥着20元,“等会儿,钱,还没找,诶,你……”后面再说了什么,我没听见,“来吧”很大,声音也很快消散了,不留痕迹.  
  就像那些曾经存在的人的生命,过去了就过去了.几年或几十年后,就这么消散了,连在记忆里,也卑微不见,不留任何痕迹.人流匆匆,无人会为了谁的逝去而去驻足.毕竟,阳光太刺眼,太明亮了.  
  我进了网吧,网吧叫“第柒间”,与我染小柒的“柒”是一样的.我买了一包烟,很廉价的那种,网吧老板摆着招牌的笑说:“染染,你来了.我瞪着他,吼了句“闭嘴”.便甩甩单肩包找了个空位坐下.网吧老板在身后骂:“小贱人,奶奶都死了还那么拽”我的心突兀地轻轻疼了起来,我装作没听到,等着电脑来机,网吧里乌烟瘴气,骂人声,笑声混成一片,我皱着眉,挂了QQ.  
  我的个性签名很是矫情,无非也就是那些爱不爱的,我删了签名,却愣了很久也没想好要写什么.好友堆却突然亮起了头像.  
  “染染”,我打开头像,手指在键盘游走,发出声响,“恩,麦初”.“染染,戴上耳机”.我戴了耳机,以前我都是如此与麦初联系的,我没有手机,那似乎已成为了一种奢侈品.“染染”另一边传来很慵懒的声音,“麦初”,我声音暗哑,“染染,你怎么了,哭过?”麦初似乎听出了什么,我把手指放在了脸上,触摸到了冰冰的液体,嘴角不自觉地轻轻颤抖,我却尽力用这平生最淡漠的声音说:“我奶奶,去世了”说完,我摘下耳机,躲避似的闭上了眼,我变得害怕听到那些虚无的安慰.  
  我点了一枝烟,辛辣的味道在喉咙燃烧,烟雾轻轻地悬浮在空气中,又悄悄地划进了我的眼睛,我猛地咳嗽,泪却像无法制止了.我掐灭的烟,看红光慢慢不见,我又看了看依旧空白的个性签名,手指动了动.  
  ——我终究被遗弃了.没有华丽的修饰,我看见了灵魂真正的空虚.它躲在那一片阴霾里,自舔伤口,自我遗忘.  
  我关了电脑,光瞬间暗了下去,我背上了单肩包,仰着头出去了,踩在烟蒂仅剩微亮的火光上.  
  如果那天,你看见了一个背着黑色单肩包,穿着T恤,抬着头,一切骄傲的女生,请你一定不要忘了她.  
  她叫染小柒,那一天,她无处可去.  
贰·[被全世界遗忘的麦初]   
  我经常会到学校去晃荡,那是我离开了一年的地方.我坐在空荡荡的篮球场,偶尔会有男生的篮球滚到我脚下,接着就是冲过来一个男生说对不起.其实早以司空见惯.并且我知道,那是故意的.这些把戏,其实已经很明朗的近乎透明了.  
  我会随意跳上一个男生的车,说:“去‘来吧’,快点”,男生受宠若惊地踩了车冲出去.在“来吧”门前我从车上跳下来,大弧度地摆手说谢谢.我在“来吧”唱歌,这是我经济来源之一,钱并不多,但我喜欢在“来吧”唱歌,喜欢在一片黑暗中,谁都无法人出来的地方拼命大吼.快乐,或伤心,那都是脱落了伪装的染小柒.  
  经常是会有人,操着嗓子吼:“再唱一首”我敢打赌那人绝对不懂得音乐,只是为了一种的特定的张扬罢了.我只选许飞的歌《那年夏天》—  
       “曾经以为  
        世界很美  
        没人流眼泪”  
  在毫无灯光的打造下,我就真的落泪了,声音暗哑.  
  恰恰,我看见了一个女孩,比我小,却穿着黑色吊带裙,很妖艳的打扮,尤其是蓝色的眼影极为夸张.我笑了笑,应该是个坏孩子吧,末了,我的语言枢里又补充——和我一样.  
  我唱完歌,看了看墙上的钟,9点半,是该回家了,我背上了单肩包,准备离开,那个女孩叫住了我:“染小柒,是吧?!”很慵懒的语调疑问式,却是不可置否的语气,再是配上微微的笑意.我转过头,“叫我?有事?”“能陪我聊聊吗?”“对不起,不在服务范围内.”我歪着头,看着她.她笑意更深,对着服务员说:“再来一杯酒”,我叹了口气,走到她对面坐下,“孩子,别浪费钱.”她皱眉,“你多大?”“19”,她又笑了,不屑的语气,“才差2岁”我看着她深蓝的眼影,“你不是有事吗?”“你真名不会真是染小柒吧?”我用力吸杯子里的液体,我摇摇头,反问“你呢,叫什么?”她把头埋地很低很低,声音像从远初传来的悲伤:“我是被全世界以遗忘的麦初”,我的心很疼很疼了起来,是啊,我的真名不是染小柒那是什么?我自嘲,望着前面,那个被我曾经忘了的角落突兀的清晰了起来.我揉揉眼睛,问自己,我是谁呢?谁呢?  
  她沉寂了很久,我先开口,声音依旧哑着“你的头悬还真特别”,她抬起了头,眼睛通红,却没有泪痕.她看着我,我也注视着她,忽然发现她眼底竟倒映着暗暗的蓝色,我想起小说里的一句话“暗暗的宝蓝色,是寂寞舞蹈完遗留的舞鞋”.我失神,心不禁慢慢心疼起麦初来,一种脉络相连的感觉悄悄地贯穿.“麦初,”我轻轻叹气,口气也不由自主的温柔了起来.她抬头,她说的话我发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染染,忘了吧.我们的倔强与孤独是等不到的救赎.”  
  我顿时像被偷看了日记的孩子,手忙脚乱了起来,毕竟麦初她是那么轻易地看穿了我的孤独.我拎了包,逃避似的头也不回,留下一句“再会”.麦初不会知道,我辛辛苦苦地藏了19年的寂寞,今天竟赤裸裸地摆在了一个陌生人面前,我很害怕,却依旧喜欢温暖而忘不了一个人时会轻轻跳跃的寂寞.  
  我很矛盾,一直.  
  我喜欢安安静静地看海,也喜欢轰轰烈烈地死去,那是一个很是疯狂的想法,站在最高的楼顶,等到楼下所有人都注视我时,在喊一句:“染小柒”就跳下去.这样,我会被铭记,也只有这样了.或许会被安上一个“轻生”或“疯狂”的修饰词,但我不在乎,真的,至少那样可以证明我存在过,借助那些陌生的记忆.  
  海,是我灵魂的栖息地.我在海边一向很安静,我想,我前世一定是海底那条最安静最透明的小鱼.我也只能用线条去描绘那里,文字在那时那地却毫无用处了.  
  我不停地在路上奔跑,在躲麦初,准确来说,是在躲现实.是的,我的确遇上了一个与我极为相似的人,但相似,未必是正确.那些被我打造地近乎完美的谎言被麦初打破.可是麦初,我们仅是相似,并非相同.即使你我如此了解彼此,但了解了,相见却会变得恐慌.我停在了路灯下喘气,灯光映地影子刺眼.那是甩不掉的现实,我一直在逃避,却在灯光下不可避免地出现.  
  我用力甩了甩单肩包,一切安然的样子.我一向都是如此,可以成功地去掩盖一些不愿承认事实,若是你说是“虚伪”,那么,我接受了.  
  巷口,我发现了正在等我的奶奶,我走上去:“奶奶,你怎么出来了?”“染染啊,以后放学了要早点回家,天太暗,不安全的.”我用力点头,心却乱了起来.奶奶,我该如何去告诉你,那些你不愿意接受的现实?  
  我转了转手中的笔,那是很久都没有动的东西.我翻开表面湛蓝的日记本,笔动了动.又合上了日记,微微眯眼.  
  ——今世,我遇上了另一个自己,麦初.一样地被全世界遗弃,相遇以后的故事,不得而知.但现实告诉我,往后的,终归无法避免.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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