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那篇灰色,和那句轻轻的 “对不起”,一个只是灰颜色的故事 。
试卷翻飞,题深似海,作业堆积如山,月考,尖子考突如其来,频频袭击,打不死的强袭,势不可当。灰颜色的天空,抹去了以往的澄碧;会颜色的云彩,洗去了以往的洁白;灰颜色的树木,褪去了以往的绿;灰颜色的花朵,换去了以往的鲜艳;灰色的脸,勾勒出寂寞的线条。一切都是灰颜色的,惆怅和迷惘交织,渗透,蔓延……
本以为周末能好好休息,心情也不子的放松了下来,那的老妈有挑这儿挑那儿的找茬,心烦!浮躁!抑制着心情,让沉重,乱了、缠在了一起的思绪沉入心底,我抱着头疼的脑袋,咬了咬嘴唇。有些咸咸的,夹杂着一股腥味,咬破了吗?自残?疼吗?但似乎不过瘾!我继续,继续的咬着,一下,两下,三下……虽然没出多少血,不过隐隐的痛却让我感觉很爽。
我握紧了拳头,顶了她一句,她变本加厉,用手使劲地猛地捶向我的后背,恐慌和愤怒,无助的绝望,绝望的无助,我抄起桌上的东西往地上摔去,大喊:“你以为你很厉害吗?总是知道鸡蛋里挑骨头,考得再好,拿了第一名你也是骂;考得不好,你就知道把我和别人比来比去!”瞬间,我提高了嗓音,垂足顿胸,她变得异常暴躁,往我脸上抽了几巴掌,留下了通红的“烙印”,撵这着我破口大骂:“有你这样做孩子的吗?竟敢跟父母顶嘴,太不像话了!”“对,对,你很会做人,我不会,以前我对你的骂忍气吞声,你却不给我解辩,现在我说句又怎么了?你很厉害,行了吧!”我双眼模糊,声音开始哽咽,却依然做着顽强的抵抗:“我怎么了?我又有哪点对不起你了?”她大声责问:“你有什么好委屈的?你说,你说,你说呀!”一句比一句如雷贯耳。我扯着凌乱的头发,刚才脸上的的痛楚又让我以“死”字刺向她去。她的眼睛也红了:“我生你,养你,不知有多辛苦,现在,你却又以“死”字相对------”“怎么了,是呀,像我这样的女儿养得也太不值了,那你干脆不要养我了呀!”
我由抽泣到呜咽,由呜咽到低声地哭号。她躺在床上,脸上布满了叶脉皱纹,裂开了一条条沟沟,纸一般的惨白。冷战------,死一般的寂静,只听见我的哭泣声。我光着脚站在冰冷的地板上,望窗外,一片灰得迷茫的颜色,泪,悄然无声,滑落脸庞,痒痒的,涩涩的,回想着她的那番话,心中又是不禁一怔。
我的一切话,
全盘否定了她对我的用苦良心;
我的一切话,
企图一点一点捏碎了她的心;
我的一切话,
让她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灰色,一片灰色在蔓延……
脑里一片灰,嘴角只有那句轻轻的“对不起”,淹没了------
在这篇灰色的故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