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我就向往南方,喜欢那里的水,喜欢水上的乌篷船。但我却从未踏进那座水乡,不知被人们所传说的梁祝坟旁那只蝴蝶是否还在飞舞。之前,我认为他们的命运很悲惨,后来,我却认为他们很幸福。因为至少他的根留在了最美丽的土地。远方的南方那涓涓的流水上,当年鲁迅和他的伙伴去看戏时摇动的小船还在否?遥想当年徐志摩就出生在那个地方,不知那条青石铺满的小路上留下的是他和陆小曼的故事,还是他和林徽因的脚印。那是一座很美的城市,它的美不是很华丽、很绚烂,但它美的朴素,不会让人厌倦,它的每一天如刚出水的芙蓉,纯洁而优雅。
永远记得那句,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这句话只是概括了她的一部分。江南的美纵然没有倾国倾城,但她倾倒了我。有时写作文时,脑子一片空白,我便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出生在南方呢?那样可以沾一点灵气,山美水美人也美。一些名人在那里沾了点灵气,所以他们时文章也不亚于那里的山山水水。张岱在那里写了一篇《西湖寻梦》,贺知章的《咏柳》也出自那里,朱自清的《春》也来自那里,还有陆游、龚自珍、曾朴、叶圣陶,这些人我们都知道,也知道是南方陶冶了他们的情操,为了一个南方,我读完了他们的文章。
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想说,南方是一个“梦”,我生命中的一个“梦”,一个未完的梦,有一天我一定会完成那个梦。我有时认为我这一生的某个梦想最终只会灰飞烟灭,但庆幸的事至少我认为可以完成这个梦,我想我可以。想到这里,心里便有了一丝的安慰,仿佛西湖柳、西湖水已在召唤着我前往。我有一个朋友在南方,常常我会给她寄去片语的问候,她也总是讲起那里的事、那里的人。听她讲着讲着,似乎她在北方,忘了自己在南方。我说,你也该四处走走了,游遍整个南方的每个角落再跟我讲一讲吧!她笑而不答,最后她还是去了,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提起了《梁祝》的那座坟墓。
有时认为生命淡淡而无味,我每天从家里到学校,经过的地方也只是平平常常。学校里没有什么风景,灰色的墙,灰色的道路,灰色的课本,抬头看看,天空也是灰色的,让人喘不过气。偶尔欣慰一点的是,我家的书桌上插着几朵鲜艳的菊花,淡淡地黄,静静地在这个无人欣赏的地方,只有我每天睡前看看它而已。但南方,想到它,我就感觉蓝色的生命代替了灰白色,生命柔软似普罗斯旺的薰衣草地里掠过的微风后的清香。此时哼一段旧时旋律,仿佛坐在梦里水乡的小船上,天空飘来细雨蒙蒙,落在江面上,我来不及撑开花纸伞。
不声不响流逝的岁月,最终把我带到了远方的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