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甚好。农村风景甚好。
一群婆婆眯着眼,谈笑着“阳光甚好”。的确,乡村生活就是这样真实、简单。也就是这样,那儿的风景包含着自然的气息,至始至终缺少不了一种别致美。
稍稍的一阵风,小心翼翼地吹散湖面上栖落的片片金光,恍惚间,似揉碎了什么。在被阳光照得滚烫的地面上,我瞧见了三轮车的轴痕、带着泥巴的鞋印子以及一串串小巧可爱的狗爪印,却很是“入木三分”。
风渐渐大了,大得都能吹动正酣睡着的小狗的睫毛。风路过湖边时,整个湖似乎不安地颤抖起来,它在怕什么呢?难道是风儿的横行霸道?
说这小湖是个温驯的家伙吧,也不错。看吧,水中的幼鱼小鱼老鱼是那般跌跌撞撞地来往,它都无动于衷;说这小湖是个暴躁的伙计,也的确啊!瞧那样儿,就连无辜的小鱼儿吐个不大不小的泡泡,它都“火冒三丈”,激起阵阵波痕……
然后那漾出去的涟漪倒映出了树啊、天啊、云啊,还有那小山丘啊、电线杆啊等等扭曲而模糊的影子。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春风在徘徊间不经意擦落几片将要坠下的树叶,泛黄的落叶上记录着虫子们的点滴生活,这些幸福或大或小,都值得回味。片片落叶飘向湖面,转眼间,变成只只小舟。只只小舟旁聚满了小鱼小虾,它们只管在这些之间追逐嬉戏,多么自由!
这时,湖面上的波纹细得不能再细了,却像个饱经风霜的老人,皱了许久的眉头,它或许在想该怎样处置那些闹腾的鸭吧。接着,我变替它“跟踪走访”,去拜访我行我素的鸭们。
还真的“鸭行鸭素”啊,老远就听见它们的“高分贝歌唱”,一分刻也不停歇,我不禁暗暗地佩服鸭的肺活量。
抛去身后深陷的脚印和花瓣上新鲜的雨露,很快就看到鸭群了,它们各姿各态地站在平矮的田埂上,还有几只则自顾自地在泥泞中踩踩玩玩,还频繁地抖动着屁股后的一小撮毛,好像炫耀着什么宝物似的。它们踩来踩去的同时,那声音,好不和谐!
谁都不能占领它们的领地,包括种着的稻子。一只稍显气派的大鸭,带领众多仰慕它的朝田的那头臣踏去。我闭上眼,在心中默默勾画想象,那“块块移动的白色拼图”。睁开眼,丢给我一个个不平衡的鸭影和带着泥土气息的风。
一只有自我主张的鸭,依然坚守着田埂。它神色凝重,酝酿酝酿……似要张嘴念“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又见它极具风度地跨下田埂,走几步小碎步,再次停下凝视远处……
这些鸭子,大都随波逐流,没几只能按耐得住寂寞,这不,原本立志当诗人的那位,也不由得分心了。
风,漫漫地来了。我迎着暂未退去的朝霞,看见半个架在山丘上的金色小洞。洞里,藏着的不是金银珠宝,是质朴的自然美。
走吧,带着一种欣赏美的心态,一起去。一起去“乡”约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