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啊!”团长第一个转身,“我们不是什么英雄!”一颗炮弹在他十米处爆炸。他找了一炮,差点死过去。我低头看了看张随。“对不起。”我拿起他的枪,跑。
所有人都溃回,我们跑不过炮弹和狙击枪的子弹,我只能眼巴巴的看我的好兄弟们到下,流血,我们的阵地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停尸房。
我看见了一个新兵蛋子坐在地上,看着我们跑,我过去踢了他一脚:“等死啊!跑!”
“我是来打仗的,不是来跑的。”他呆滞着。
{轰}一声。一颗炮弹在我们的旁边爆炸,一个兵被炸飞了,估计死了。
“你还犟么!没命了!”我扯着他跑,我知道他对我们失望。
我清晰的听到:轰炸机加入了。我清晰的看到:我们团都在跑,往山下跑去。我清晰的感受到:我们会被炸死。
那人挣开了我,迎着轰炸,迎着炮弹,迎着狙击枪:向敌方的阵地冲去,拿着一把捷克式。他向死亡奔去了,向玩命奔去了。
我救不了他:传来了一声炮响。
萦绕在耳边的只有震耳欲聋的轰炸,垂死挣扎的叫声。
“这里有个大酒窖!”有人叫了一声。一初被炸掉的房子下显出一个大坑,跑过去:真是个酒窖!还有个坡,可以下去!我叫:“快来这里!”由于炮声,我叫了好几声。
所有人龟缩在这里面,经过报数:还有六百人。地上在爆炸着,轰鸣着,或许还有在外面的兄弟。
团长看见了我手上的狙击枪:“张随呢!”我挤过去:“死————死了。”我低着头。“尸体呢?尸体呢!!”他发火了,“你妈的!他是你兄弟!”团张向出口挤去。一个手雷落进来————轰——————!美军发现我们了!我们向入口射击。不过我们的人还是被手雷炸的一批一批的死去。
入口的美军冲进来了,踩在我们兄弟的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