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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岁,一个人坐在公交车上,望着渐渐被阴霾吞噬的天空,失落、忧伤融进我的血液。喜欢背着一个只装了几本书的背包,独自穿梭在匆忙的人流中,看着从陌生的脸庞上反射出来的漠然,然后叹息一声,裹紧风衣钻进回家的公交车。总是寻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来避免与朋友同行,不是排斥,只是想享受单独。我可以在那短暂的几十分钟内让我的心绪飞向渺远的天空,最后在灰色的夜幕中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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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同桌突然说:“天哪!我们就快18岁了。”18,真是个让人畏惧的数字。我想象着自己登上了一列通往远方的火车,疾驶的火车让我的头发在空中跳了一场没人欣赏的舞,可18岁却长出了一双翅膀飞向我,我恐惧地让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不愿做只会流泪的林黛玉,可当痛到深处时,竟发现自己早已忘却了如何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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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桌上,最爱听的CD、磁带上都已铺满尘埃,不是厌倦,只是不愿让那用忧伤填写的歌词来激活我脑中那胡思乱想的细胞。经常想提起笔来想写些什么,已逝的青春抑或渺茫的未来,可最后还是只在纸上留下一片空白。17岁,我开始学会在脆弱的文字面前丧失语言能力,任凭自己被它浮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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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从四楼经过时,总是看见昔日的好友与另一个朋友在一起谈笑,然后对她们凄楚一笑,迅速转身回到自己的教室。每当这时,我总会想起好友以前那暖暖的微笑和青春少女那一拨又一拨的心事,想起彼此之间的争吵和感动。可是这些都已离我而去,虽然我们还是好朋友。她一直都不知道我的想法,也许是因为我从未表露过。突然想起以前看到过的一句话:朋友,不过是彼此生命中一位不平凡的过客,来的时候享受幸福,走的时候无需太过留恋。偶尔回忆,偶尔感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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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回首,即将逝去的17岁。我在题海中找寻着未来的方向,在名为理科班的笼子里机械地做着我所不愿做的事情,即使在好友及父母老师的眼中,我是个乖乖女。做到眼睛酸痛时,我会望着窗外漂浮的白云,飘零的落叶,飞翔的翅膀与被束缚的人儿始终格格不入。所有人都知道,坐在云上面肯定会掉下来,摔得粉身碎骨,可我还是幼稚地问着同桌。
17岁,我开始平静地对待生命中的无可奈何,开始用文字诠释青春。
17岁,我在奔跑。
17岁,我在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