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一个说不完的话题,曾经与你一起的日子也在时光流逝中悄悄忘却,唯一不变的是我与你之间那份永恒的情感。
床头上的钟摆静静地躺着,有规律的发出清脆的嘀嗒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桌子上堆放着大大小小的书本和练习,可却听不见笔于书本之间发出的唰唰的声音。房间的主人正对着一张八九岁的女孩的照片,自言自语。“你说,如果你还在的话,应该读六年级了吧!”摸了摸女孩的头发。此时,正值傍晚时分,火红的太阳把天空照得金黄。金黄的光线从窗户里倾泻下来,映得房间通红,照片也泛起了一丝金色,女孩的嘴角似乎在开始上扬。“好呀!你还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对着女孩装作生气的样子。过了片刻,耳边只有城市繁华的喧嚷声,这才意识到——你已经不在了!望着你的照片又不自觉的发起呆来。钟表里的齿轮在不知疲倦地工作着,指针跑得飞快,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我这时才明白,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09年8月下旬
具体的日子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是八月下旬的一天,我一向对时间没有什么概念。
早晨,刚起床,就被这闷热的天气压地喘不过气来。一切都显得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儿生气。阳台上的那一盆栀子花也耷拉着脑袋,一言不语。要是换做平常,早就拉着我说悄悄话了,今天却是这般的沉默,我心里不禁打起鼓来。顺势望了望天,一大片的云正一点一点地向下压来,像是要吞噬整座城市。在厚厚的云层地笼罩下,整个城市显得十分昏暗。我的心情也随之黯淡下来。终于,电话响了。“杜琼,你去接电话!我正在洗衣服!”从洗衣间传出母亲的声音。“哦!”我应了一声,便迅速的拿起了电话。
“喂!是谁呀?”
“噢!是••••••杜琼吧?我••••••我是你••••••小姨,你叫你••••••妈妈听下••••••电话。”电话那头的人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只得把电话交到母亲手里。母亲接过电话听小姨说着,我还能时不时的听到一些抽泣声,只过了几分钟母亲便把电话挂了。真是不寻常,在往日,若有亲戚朋友打电话来,母亲总会说上十几分钟,才会把电话挂断。可如今,却只讲了仅仅一两分钟,真是不寻常,不寻常啊!果不其然,母亲刚挂下电话,便一脸沉重地对我说道:“你小妹心脏病发,住院了。”说完就收拾行装准备去医院看望妹妹。出门前还不忘问我:“你真的不去吗?”我看了看书桌上成堆的作业,又望了望日历表上那一个个醒目的数字,犹豫了片刻,终于拒绝了。
可我不知道,你依旧坚持着在医院里等我。我也不知道,这个决定造成了我一生的痛苦与后悔。
三天后,医院里就传来了噩耗。
09年8月上旬
那时,我与母亲呆在家里实在是无聊,便计划着到乡下外婆家去玩会儿,把父亲独自一人扔在家里,顺便去看望一下妹妹的病情——前几日,外公打电话来说妹妹患了感冒,身体不好。
刚进门,就看见你在吊水。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是黑紫黑紫的。你看见我来了,脸上浮现出一丝欢喜的神色。我向大家道了声好,说了些祝福的话——大体上就是祝福妹妹在日康复之类的。你硬拖着疲惫的身躯叫了我一声“姐”,我只是点点头,没有说其他的话。你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又迫不及待地问我:“姐姐,你给我带好吃的东西没?”我愣了一下,随口答道:“哦!今天我出来得急,没顾上!下一次再给你买!”刹那间,你的双眸又黯淡了下去。现在回忆起,原来当初只是在找借口。在你家待了几十分钟,终于按耐不住寂寞,飞快的从房间里跑了出去。那时的我并不知道,你在背后正看着我渐行渐远的身影——直到我消失在你的视线中。我怀着一份侥幸的心理,认为你也只是患了其他小孩都会患的普通的感冒,便也没怎么在意。可我不知道这一别竟是永别。到现在,我还在想:你是不是在惩罚我,让我也承受你那时的痛苦?
08年2月
记得事情是发生在过年的时候。
过年是一年中最喜庆的事情,外公的儿女们都纷纷从外地赶回来陪老人过年,孩子们也都聚在一起,十分热闹。大人们总喜欢在一起谈论这一年中的辛酸苦辣,以及对来年的憧憬与希望,有孩子的还不忘讨论一下成绩,相互之间比较一下高低。因此,我们都十分不乐意待在大人的圈子里。我们喜欢在一起玩鞭炮,下下棋什么的。无论大的小的,都玩得不亦乐乎!
屋外,烟花在漆黑的天空中绽放,五颜六色的映在孩子们稚嫩的脸庞上,也照得天空泛起了斑斓的水花;屋内,回荡着吵闹声,喧嚷声,下棋声••••••各种声音此起彼伏就像音乐厅里那悦耳的演奏。我与表姐在下棋,正轮到我下时,眼前突然冒出一个西瓜大的脸,我吃了一惊,抬头看,原来是你。我有些不耐烦地说:“什么事?”年少天真的你并没有听出我语气中的不快,仍笑眯眯地望着我说:“姐姐,我想玩这个!”边说边指着手里的东西。我顺势望下去,是烟花。这时,表姐愤愤地喊道:“你还下不下啦?快点好不?”“就来了!”我一面应道一面对你说,“你自己找大哥哥帮你,我没空!”你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屋外漂亮的烟花,暗自低下头,朝外面走去。就这样,你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
那一年,你8岁,我1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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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将我拉回了现实,望着你的照片,与你在一起的画面又重现在脑海中,你的哭,你的笑,像一部电影一样播放。顿时,我眼中充满了泪花。“啪嗒!”一声巨响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往事不堪回首,每当回忆过往,总会勾起人心底最深处的最真实的情感,而这些情感往往是人一生之中最宝贵的财富。
现在我最宝贵的财富就是你——我的妹妹,我会把这份情感深深地埋在心底,等我慢慢变老的时候,再把它拿出来慢慢品会。
妹妹,希望你能原谅我,原谅我一直忽略你的感受和身影,我也希望你在“那边”过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