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复唧唧,喳喳又喳喳”,这电脑的噪音是直弄的我心烦意乱。没办法只好亲自动手,拨开它的“外衣”,去观察我唯一觉得值得研究的风扇。果然,我发觉它的转数实在是太高了。我左弄弄,右弄弄,干脆迫使它“停工”,这一停工不要紧,电脑屏幕也随之黑了下来。这场大战也随之开始。
实在是新手没办法,只好去请那个技校的学生来维修,听说是刚毕业的,也就比我大不了几岁。其实我也知道一叫他来,无论是大问题还是小问题,他都是带着几个光盘一起来,连看都没看,就把电脑的系统重装一遍。可这次就有一定的针对性了,他一过来,毕竟只是刚毕业,也是看了一会。告诉“我们”是电脑CPU散热器被烧坏了,这也不能是“我们”,当时在旁的就只有我一个。
我不好做主,就只好先把他撂在那,去找我父亲吧,他一脸坏笑,叫找我妈。我看他们是找到整我的机会了,我与我妈说,偏偏她在干家务,这是在无形的发泄着他们的不满,这叫我咋办,这涉及到钱的问题,我怎么做得了主,这马上觉的低人一等,连正常交涉都无法进行。这位比我大不了几岁的维修工这时也在这臭显摆,直接越级上报,把我忽略过去。这真真让我觉得这才是世态炎凉,我突然觉的我懂得了,其它同学为什么这么比我实在的原因,也难怪有些人就是爱摆出盛气凌人的样子,我本来觉得那是不自知的表现,这才知道这伤害到了尊严,对待不尊重你的人,不必与他客气,当然父母不一样。我也觉得处在这一种环境下,真是矛盾。突然就有想自己赚钱的欲望,真是受不了这社会带来的一种痛苦。父母牺牲了自己的幸福,他们会想自己这么辛苦为的是什么,就我这样,他们肯定会发脾气,难怪有些儿女也鼓励父母享受人生,那被骂的时候,父母就不会那么硬气了。就不会像我爸说的那样,“就这么两三千块钱,让他随便怎么折腾好了!”这他指的是我。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父母有这个poss,是想说明“你小子的,财政上还没独立,就敢整天泡在电脑里,你信不信我罢了你的特权。”这第一场战斗看似我赢了,其实我输了。
开机又关机,关机又开机这真是没完没了了。刚换上一个新CPU散热器的下午,电脑又出问题了。只好又打电话叫那小子来,可也没办法,那小子竟然说要等明天早上才能过来,父母也不理我,有事就一起出门去了,就顺着这事,让它自己发展。等到明早比较迟的时候,我打电话叫他过来。他一来什么也不说,说是你电脑中毒太深,抱起主机就走了,沉默的样子还挺有型。他一走之后,我总得报告一番,不料我妈不阴不阳地来了这么一句,“虽然还没过保修期,但如果那小子要钱,你就说‘等我父母回来再算’。”这算什么嘛,我是无能、无权又无势,要是那是位大叔也好说,可他比我大不了几岁,那这样被他笑死,那我身为高中生的那么一点可怜的自尊岂不要消磨殆尽了。这我坚决不能答应,最好能随机应变。
还好,到了下午的时候,我打电话给他,他口气里也没有要钱的意思。他说他已经来过了,我没在楼下等他(我还得在楼下等他),他拿着机器就回去了,现实就是这么复杂。他说了,轻描淡写地,“我很累了,这你自己来拿吧”。当时我真恨不得一脚踹过去。
你也不想想我堂堂一个宅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当初连老师来“请”我的时候,我都可以拒绝,不行,我得放纵他,我可以放低自己,让他就这么对待顾客,我一个小小的无产阶级没法治他,我就不信那些大资产阶级们的唾沫淹不死他?不过我还是有点心存侥幸,我说了,“我不知道地方啊”,这是实情。这小子,可能真没相信我会答应,竟有些失声,不过那地名报的倒是挺顺的。我真是不爽,放下电话,我就后悔了。无助只下,拨通了父母的电话,父母说了“你把那手机号给我,我来跟他说”。真是,这究竟是我是上帝,还是他是上帝,这不逼着我跟我妈决裂。天呐,你究竟要伤害我可怜的自尊到什么时候呀!
我说什么也不可能答应我妈说的,我都答应了别人,唉!这糗的我干脆卖掉电脑算了。其实这时候我心里挺矛盾的,再者要我妈去说,她的资本也只够让她在非洲那些穷鬼们面前硬的起来,我看我说不定还要被那小子笑死,那脸肯定更加是不情愿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