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我十二岁了,回头看看之前所走过的历程,感觉是否脚印一个比一个走得浅呢?人虽然变了很多,毕竟“男”大十八变嘛,但这不是我所期盼的……白色的菊花啊,你为什么只在纯洁的童年绽放呢?
一九九九年的初春——花蕾的绽放
那年我两岁了,白色的菊花缓缓绽放了,很鲜艳,很鲜艳……也很纯白。天地间有一个小小的我,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时间,更不知道什么是作业,只知道站在草地上和伙伴们尽情地玩耍,或是在草坪上愉快地打滚着,泥巴沾满了衣襟和裤脚,回家也不怕爸妈责怪。我总是缠着老爸,问他一些幼稚可笑的问题,如天上有没有牛郎织女,天上有多少星星等等。而得到却是一些不太易懂的解释。问到最后,老爸总是很耐心地回答。不像别的家长被孩子问得烦时,就会吼一句“你能不能让爸爸(妈妈)的耳朵清净点呢?”两岁的我很幼稚,也很可爱。
二○○三年的夏天——壳变
那年我七岁了。该去上学了,肩上多了一份重任,渐渐知道了什么是作业和责任了。但我还是一如既往地想着去玩。望着窗外那些还没有上学的小弟弟小妹妹们,心里突然变得十分羡慕,恨不得马上冲出教室,去痛痛快快地玩一场。当然,我们还是很怕老师的。有时,作业多了,有点不耐烦了,有一股想跑出去玩的劲儿,但我还是把它压制住,等做完作业才跑出去玩。有时老爸会叫住我问作业做完没有,我会回答一句“我做完作业了”,便跑出去了。不会像别的同学用“我已经……已经……做完了”来搪塞。
二○○六年的秋天——“坠落”的过程
那年我十岁了。作业猛增,中午差不多是用来做作业,在伏案写着,奋笔疾书着,这样一弄,弄得我更像一个“作业狂”了。下午上课时,数学老师操着十分“标准”的口音,十分严肃地边翻考卷边念分数,也批评了一些粗心大意的同学,其中也包括我。我也被骂得狗血淋头。听着老师的声音,我的眉头皱起了皱纹。当时,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怎么样才能稳坐全班前三名的“宝座”呢?我似乎失去了什么,但又找不到了。
二○○八年的冬天——纤悔之冬
这一年我十一岁了。白色菊花的花瓣不再那么“纯”了,似乎掺杂了一点点墨黑。我失去了什么呢?天真、责任、善良、助人为乐……失去了很多很多。这些逝去的东西就像掉在了万丈深渊里一样,我试图想捡起来,但却什么也没捡到。逝去的就如风一样,越飞越远,飞得很远,很远……白色菊花上的墨点不能消失了,就像钉在墙上的钉子一样,永远不能“痊愈”了。它们同时间的齿轮一样在飞逝着,能留给我们的只是一串串问号和无限的叹息、悔恨。我不知道五年后甚至十年后的我会变成什么样?
长大以后,那些天真纯洁的笑容去哪了?
洁白翅膀的美丽天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