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郭小四一半明媚一半哀伤的性格,越发觉得自己很像。
看小毛的日志时,不自觉想起星期五,下着雨,不怎么滂沱,但也催打着校园内刚刚破土没多久的嫩芽儿,大滴大滴地落在那些娇弱的叶上,看着就惹人心疼。
课间和君君趴在窗台上看外面的景,君说“你闭上眼,能不能闻到夏天的味道”,我摇摇头,没闻到。
分明是春天与冬天交界处的气息,尽管已经立夏了。我把手伸出窗外接住这晶莹的雨珠,它们在掌纹间流淌,而后,顺着指缝滑落,呆着手的温度同其余从天而降的雨水一同落在泥土里滋养万物,君说“逃课吧”,很想就此答应了,但犹豫了会儿,“不敢”,我说。
不敢么?有什么我不敢的?虽然杀人放火我做不来,可在身边的人眼里,我也不是个多么慈善的人吧?自从初二撂倒老黄以后,就开始有点萎靡了,周围的气息像吗啡~想逃,摆脱不掉。
左手继续接着雨水,右手不自觉地捂住口鼻,阻挡眼泪顺着脸颊和粘了雨水的头发滑进口中,眼泪的味道太咸,太涩了。在微凉的风中战栗着,房檐下滴落的雨盘旋着落,去日本吧,我对自己说……
周六照大头贴,依旧不厌其烦摆着小学时就开始用的pose,对着电脑里的脸厌恶地瞟了一眼,真恶心!
和伟伟以散步的方式从家走到学校周边的小店里,“再去哪?”伟问我,“去学校吧”我答,我们就这样走着,走在上放学时才走的路,我摆弄路边紫色的小叶子,翘起脚伸手触碰梧桐树上还毛茸茸的新发的叶片,将五指放在被农家拦下的铁丝网上,抹得一手锈迹,看看学校标志式的大钟,眼睛湿润地再按原路返回……
周五下午,幻视了。准确说,又幻视了。
和潇趴在窗台上望风,忽地看见正前方有两座塔高耸入云,一座银灰色,一座黄色,眨眼后便消失了,而我还在等待它再次出现,呆在那儿,哪也没去。
想想自己,伪装的真好,拖着正常人的皮囊走在自己选择的不正常的路上,想起贴吧里某个人帖子中的一句话“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而哭泣,我又背地里流过多少次泪了呢?被暴风雨袭倒再站起来,已未有初始时的坚韧了,像是枝干弯曲了的树,歪斜着扎根在一片自己并不热爱的土地上,总有一天我会走,一定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