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走在银色雪地里,寒风穿过我,一次又一次。我手里紧握着,那把汤母逊,上着枪栓的我,怕一个走火————
我们走到山脚下,用一种怨恨的眼神看着,因为:很快,这里将会成为下一个天度城,甚至还要惨烈。也很快,这里将会横尸遍地,雪流成河。当然避免不了生离死别的呼喊与呻吟。
“要不要先立个碑,好占个位。”老吴说,用一种很让人厌恶的语气。
“呸呸呸!要立自个立。”我十分不屑地说,“我不会和你一样在这里长眠!我要回中国!”我转过头。
“我没开玩笑。你们死我就不活。”他说,“我在乎一个名声,即使是一个孩子的玩笑般的嘲笑我也很在乎。更重视兄弟情。”
“行了。”我用力眨着眼,想把眼泪塞回去,可我知道眼泪是一种珍惜的东西,更是一种憋不会去的一种液体,“你真能穷酸。和打仗时一点也不一样了。”
“我不喜欢剽悍。”老吴微笑声传出,“我觉得张随死的很冤。”
“狙击手死在狙击手中,一点也不冤。技术不好怨谁?”我显出了哭腔。
一束光亮闪过,接着就是一阵枪声:我们遇上了美军。
老吴用手把我摁下:“糟了。预料错误喽~”
“好意思笑!我们会死的!”我哭着说,不知怎么的。他的声音比起机枪声小多了。
“你娃不落教!还没学会察言观色!你应该安慰我。”他又开始了没趣。
“你真不要脸!我还不想死!!!!!!!!”我用枪捣了他一下。
“会有援军的。”他抢过我的汤母逊,猛的站起来,扫射,“你回去报道!”
“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