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着!?”我问他。
“我来朝鲜战场是为了赎罪。”那个日本人说,“为了赎罪。”
我想他可能需要用奢求来圆他的心愿了,因为没人回相信他这种解释,所以我告诉他,我直白的告诉他我不相信什么赎罪;并且告诉他这是白费力气没人会相信。至少中国人不会。
哪怕他是真心的。
事实证明我错怪他了:他只握着个手雷就往坦克上冲过去。
“我信你了!!回来!!!!”我声嘶力竭的喊他,“没有命啦!!怎么赎罪!”我用力拍着壕沟。
那日本人看来是要做次有去无回的事情了,根本不去理我的嘶叫与疯狂。
我还发现他头上系着一块白色的头巾,不用想就是东瀛武士们抱定必死信念的行为,说白了就是“死定了。”
“你就是鲁莽棒子。”我抱着一支夺来的机枪蜷缩在壕沟里,“你改变了我对日本人的看法————真的——————我先原谅你————承认你是来赎罪的。”
我顶着寒风,看着一个日本人在抗美援朝战场上拼命。我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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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摔了一下,他中了一枪,从后背穿透。他摔倒了但没能站起来,蠕动着。
我又端正上机枪为那日本人掩护:“你得活啊…~”我不管他是不是能听得到。不过他倒是把握住了机会,用手抓住了旁边开过的坦克履带。
“会绞烂的!!”我又叫了一声。
不过一个垂死而又必死的人不会听我的,他有百分之九十九是神经已经麻木了,听不见了。
我清晰的听见他的骨头绞烂了后的呻吟声。
求救声。
挣扎。
我帮不了他。
他的旁边来了个美鬼,朝着他开了几枪,这次我无法去帮他掩护:我没有子弹了。没子弹了?哼!混帐理由!我识相的给自己来了几耳光。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