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岛上熏,一个日本女孩不对是半个。因为我的父亲是中国人,与母亲离婚后到日本工作并娶了个日本妻子。很不幸,他日夜奔波积劳成疾去世了。后来连他的遗体都没见到就给那女人关在家里十几年,让我除了上学就足不出户,呆在家里。偶尔我才能出去逛,散心,当染在她掌握控中心。
每当我和不熟悉的邻居聊天时她总是从天而降一把把我拉走,还使劲扇我几个耳光。她在家装了监视器,可视电话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实在不放心就把我带到公司,我能做的只是使命装出微笑用最动听又最别扭的日语说着“叔叔好,阿姨好。”和写着她为我布置的作业。
若她碰到不顺心的事总摆脸对我还爱当众骂我,讽刺挖苦我,似乎是我造就了她的不顺心。她的手机皮包水杯就在她手边可她硬是要扯着嗓子把正专心写她布置的作业的我喊去:“岛上熏,帮我拿手机,喂,响了不知道接吗,不会日语吗?这么多年了都不会?”“诺,皮包拿着,快!”“岛上熏,你去帮我接水去!听到啦?”她的同事见我这么乖巧听话可爱淑女,不免把我夸了又夸,谁知她面无表情道:“我是她的妈妈,妈妈的话都不听了怎么会听别人的话呢?她这么做是应该的,要是她敢不听我的话看我……”虽然她没再说下去,或许是怕在同事面前丢失了她的面子,我识相地躲到一边心里边想“哼是被wasabi(日语日本青芥末)呛地说不出话了吧,要不要尝中国的芥末啊?”
下午我要去老师家补语法,老师家就在那女人单位马路斜对面80米,她便大声命令我到老师家要给她拨电话。“就那点远有那个必要么?”我十分不乐意地回了一句。“怎么了怎么了就是要打,我不放心,快点听到了没?”她目光里闪着恶毒,似乎我皱一下眉头她就要杀了我。
实话说我这个ogasang(日语妈妈)很难伺候,稍不合她的意就摆脸跟苦瓜似的,但除了我她对亲戚朋友甚至外人都特别热心都到了多管闲事的地步。一次被人职责后才意识到自己错了,又把气撒在我身上火气很大,话语尖锐。邻居都听见了以为我犯错都来拉她叫她别生气,事后又拉我谈心叫我别气她,要孝顺之类的话,其实是我一直在耐心地安慰她她非但不领情还更生气。
我想飞,飞离那个笼子远远,伺鸟的人太刻薄阴毒了,她不配!在她看来我只是笼子中的鸟儿,任凭她折腾地体无完肤,我再怎么挣扎也不过是她的玩物,就像玩一件好玩玩具的孩子,或许时机一到她就不予理睬,让我一直困在其中。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永远是残酷的,像我这只折翅鸟儿只能一辈子做她的奴隶再也无法回归自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