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潺潺的流水;时间,静默的萤光。呼喇喇的风吹过,翻起书页猎猎作响。不经想起“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何为我思,不过是已经随风逝去的童年罢了。
沈复的《童趣》一展他的天真活泼和好奇。我呢?拾起渐渐泛黄的叶片,透过那斑驳的阳光,一切都变得模糊,模糊的像是存在过却又怀疑它是否真的存在。
推着车走过那小铁桥,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过去。那段于我不甚美好的小学时光。说是不美好不过是较之现在的成绩而言,那时的分数简直是惨不忍睹。篡改鲁迅先生的一句话来形容便是“分数,已使我目不忍视,排名尤使我耳不忍闻。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我懂得所谓差生之所以默无声息的缘由了。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刨除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记得比较清楚地快乐时光似乎是在河堤上度过的。
说是河堤,其实不过是一条较大的沟的两岸。岸边种着附近小区爷爷奶奶闲暇时播下的油菜或是白菜亦或是其他什么已是不甚清楚了。一条小小的路掩在菜叶和野草中间,快到尽头时还有一个小坡,坡下是小河的一个‘小瀑布’。犹记得夏季放学时会和包子、叶子下水摸鱼摸螃蟹,因此而耽误了回家的时间的例子数不胜数。想想那时:已经褪去大半火气的太阳在最后的咆哮,三个矮冬瓜小姑娘排排站的嬉闹追逐,时而停下分一口锅贴、臭豆腐或是一杯凉凉的藕粉。拖拉着凉鞋,也不管是不是会踩到别人家的菜或是草丛中的不明物体尖叫一声往前冲,连带着剩下两人不明所以的一起冲。冲上坡了才知道是一场乌龙,抱怨着对方怎么那么傻。
你推着我,我推着你就是不肯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似乎每次不是我先下就是包子先下,凉凉的流水拂过一天的或喜或悲。只有云彩偶尔施施然掠过,流水静静的淌着。那时不明白当时那一瞬间遁入空门般的顿悟是什么,现在想来也许是那一时心灵岁月静好的安详,感慨身边人一直存在的安全感。
归家分别已是难舍难分,总是在岔路口如老婆婆的裹脚布一样絮絮叨叨的说着许多,透支着门禁,直到真的真的必须走了才会撒手。而今的分别是你挥手走向华师一附中,我们静默的送你远去;而今的分别是我潇洒转身奔向重点,她愁中含笑的许下诺言;三年后的分别是迈向不同的大学,我们互相送别。
回顾历史,是为了总结失败教训,回首童年,是为了忆起当初的壮志雄心。纵然年华易逝,我也要做那璀璨的烟火绽放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