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你是我这一生倾尽所有的投资。
——题记
那日,秋间正浓,上天让我来做我一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投资,这将是我最大的赌注。我当然不愿意,毕竟代价太大,而我又不能料事如神。可是,这件事是必修课,就像人都会经历小学、中学、大学一样,是一个固定的程序。
我四处游走,没有找到一个与我心灵相通的投资对象。到了黄昏,我仍没有找到,心情愈加烦燥。也就那么一瞬,我看到了你,那时你刚出生几个小时,小小的屁股上还留着因为刚出生而不肯哭护士“狠心”打的手掌印。你眼睛小小的却在眼眶里骨碌碌地转着,像小鹿的眼睛那样有神。你的小嘴嘟得老高,可能是因为护士打了你的屁股吧。我想到这里“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你小鹿那样的眼睛忽然停止转动,望着我,接着“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我糊涂了,你怎么会看得见我呢?到后来我终于明白,原来上天早已为我备好了人选,
幼时,总是孩子焕发天性的一个阶段。你剪短了头发,穿着不男不女的衣服混到男孩儿堆里和他们一起去玩泥巴大战、爬树、抓蝌蚪以及抓毛毛虫去吓楼下玩洋娃娃的女生。那时,我的同伴都为我担心我能为能完成这十分重要的必修课,因为你总是一天到晚到处乱跑,而他们的投资对象早已在家长的督促下在家里念“A、B、C”,周末呢,就参加各种各样兴趣班。那时,面对同伴们无须担忧,我总会看着你在阳光下奔跑,欢笑的背影,微笑着说“不急、不急”。
上了小学,你依旧玩性未止。同桌是个很文静的女生,穿着圆头蝴蝶结亮皮皮鞋,蓬蓬裙还戴着一个有大大的粉红色蝴蝶结的发卡。你觉得看着她老觉得别扭,就开始捉弄她:在她的抽屉塞蚯蚓、在她的笔袋里放毛毛虫、在她的裙子上画猪头。同桌爱哭,所以你总会被罚站走廊,看到你低着头一动不动地,以为你很懊悔。仔细一看,你正吃力地用手在背后的墙上写着同桌的名字,再画一个大大的猪头,我只有无奈荡于心头。
中学时,那是初一,你虽不再恶作剧于他人,可却惰性大发,看着该记该背的知识总会丢在一边。我开始担心,我皱眉头的次数越来越多。我想找你谈话,而你却甩我一个“我是空气”的眼神。很快你的成绩直线下滑。我无言。转机出现在初二。那日清晨,你整个人像变了一样,抽了很多时间去整理笔记并认真地阅读着。我一下没反应过来,你却迎面走来笑着对我说一句“放心”,然后微笑着踱着碎步向阳光深处走去。
门前的留言板上写着你方正的笔迹,看得出来你很用心。
“我终懂得,最好的投资在于自己,亲爱的,谢谢你。”
像是写给我,又像是写给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