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有那样一瞬,你展开洁白的翅膀?是否有那样一瞬,你凌空自由地飞翔?爷爷,你是否就是那长着双翼的风信子,在灵魂深处播撒清香?
风信子破土而出
爷爷是土生土长的农村娃,两个姐姐的出嫁,父母的年老体弱使他过早地挑起了维持一家生计的重担。小时候,为了多积些肥,他经常天还没亮就沿着乡间小路走上十几里到城里去,挨家挨户收集煤灰,沿路捡拾牲畜粪便,再送到地头做肥料。白天一放学,他就帮父亲挖土、种菜;夜晚,还要就着昏暗的柚油灯编箩筐、打草鞋、修补农具;周末,为了给弟弟攒学费,他便到后山砍野竹子、砍柴去卖……即便如此,他也没落下过功课,无论做什么,他都随身携带着课本,不时瞅上一眼,再边做事边记诵。或许,他原本就是这样一个人,不畏艰难,坚韧不拔。他的少年时代,是与艰辛和困苦连在一起的,但或许正是这样的环境,造就了他“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特别能奉献”的精神,一种与共产党契合得天衣无缝的精神。
风信子长出羽茸
大专毕业后,爷爷分配到一家大型煤矿工作,由于工作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他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从此,他的一生便始终紧随着那枚闪闪的红星。
虽然是技术人员,但他依然总是战斗在矿井的最前沿——第一个下井,最后一个出井,进行技术指导,勘察安全情况。有一次,矿井出现局部塌方,他被塌下来的的石头砸中背部,身旁的矿工们都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谁知他从容地爬出来,淡淡地笑着说:“没事没事,只是衣服划破了一些。”后来工友们强行带他到医院检查,才知道左脚大拇指粉碎性骨折,背部大面积淤血,医生建议他留院观察,可他偏不听,瞒着家人偷偷办了出院手续。在家里休息了几天,伤还没好就又一瘸一拐地重返工地了。
风信子展翅高飞
不久,由于工作需要,爷爷调到一个刚成立的监狱。为了让罪犯在劳动中改造,爷爷和其他创业者一道白手起家、筚路蓝缕,大力发展生产。他们经过调研论证,最后决定组建大理石厂,并制订“以销定产”的方针。爷爷也调到供销科从事销售工作。
为了打开销路,爷爷夏天顶着毒辣辣的日头,冬天冒着严寒刺骨的风雪,走街串巷搞宣传。为了节省国家经费,他舍不得坐公家的车,自己买了辆自行车,每天骑着车满街跑,有时甚至直接穿上双草鞋到处跑。脚板上的茧一天比一天厚,可他却乐此不疲,还常常摸着我的小脑袋戏噱道:“嫣嫣,以后,你爷爷我可以当特技演员了,在刀山上来回走上几遍都不会刺出血来!”每每听到这,我都会好奇地问道:“真的吗?真的吗?爷爷你是怎么做到的呀,能教教我吗?”爷爷每听到我这样说,都会哈哈大笑起来,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我眼里,爷爷浑身上下都闪着耀眼的光芒。
风信子折翼凋谢?
由于劳累过度,爷爷在衡阳出差时突发阑尾炎,需立即做手术,为了节省经费和方便照顾的同志,他忍着剧痛从衡阳坐火车回到邵阳,结果阑尾穿孔,进而手术感染,好长一段时间才康复。在住院期间,他还叫助手把文件拿到医院,在病床上整理报告。
然而,再强大的臂膀也有倒下的时候,2001年,爷爷被查出得了肝癌。从此,坚韧的心灵便在疾病与痛苦中挣扎。他不要输液,他不要注射球蛋白,他还骂医生只知道用好药,浪费了国家的钱。于是,仅45天,他便与世长辞。还记得见他最后一面时,他躺在病床上,奶奶在哭,姑姑也在哭,手术室里的心电波嘶鸣到可怕。爷爷,我明白您党员的心,我明白您对祖国炽热的忠诚。我会成为一名党员,成为下一个风信子,将共产党的爱与关怀撒遍整个神州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