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网沉封的折琴,遗忘在角落。抚琴人已不在,知琴人有几何。
——题记
俞伯牙抚琴,期期钟子期。
雨夜,凉茶。静坐,依窗听雨声。久逝的茶香,似乎还弥漫在鼻尖。氤氲的水雾,在四方世界,挥散不去。它虽美却迷茫了我的眼,它让我看不透,它虽清逸却飘荡不定,它让我捉不到。
调弦,可我没琴。调的是脑海中的弦。一抡,音如流水。一幕幕,在眼前:坐在床上,不懂害怕,自娱自乐;孤处黑夜,因为害怕,嚎啕大哭;迷上玩具,死缠烂打,喜笑颜开。
嘴角微翘。一摁一挑,音如凤吟。一笔笔,在勾勒;尾随伙伴,爬小山,挖野薯,趟潭水,摸小鱼;大雨瓢泼,教室外的栏杆上挂着,母亲为我送来的伞;下课时间,父亲急匆匆,为我送来了书。
心中淌这暖流。一抚,音如缠丝。一点点,在会聚。泪打湿眼眶,声早泣不成已,爷爷的沉眠不醒;眼圈虽红肿,拭干泪,庄家还要我抗;风在耳旁倾诉,另一个世界的期望。
轻抿杯中水,凉丝丝的顺喉而下。一拂,音如风唱。一段段,在桥接。别久认新,为褪的羞涩,带来的拘束,很快就遗失;梦幻的演出,没有华丽的上台,悄悄的隐退;气氛凝固,奋笔疾书,神经紧绷,要战中考。
痴望雨帘,肩头不知何时已披上了一件衣物。一扶,八音齐奏。回眸一望,并无他人,低语;“妈,谢谢。”
抡,摁,挑,拂,调,抚。一曲终了。
隐退,跫音,响起。有谁听到,我抚的琴?有谁听懂,我抚的琴?我的钟子期,你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