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中国就有“猴祖”的说法,古籍如《诗经》、《礼记》、《尔雅》、《庄子》、《列子》、《山海经》、《淮南子》、《世说》等均有记载;笔记、野史、小说等记载尤多。记载名称各异,遂有猴、猿、猨(音‘猿’)、猱(音‘挠’)、狙、猕猴、禺、沐猴、狖(音‘又’)、参军、王孙等均指猿猴。《诗经·小雅·角弓》中的“毋教猱升木。”就是说:猴不用人教,就会攀木,说明古人对猴有仔细的观察。汉代王延寿撰有《王孙赋》,唐柳宗元有《赠王孙》赋等都是写猴。
人们利用猴的攀缘特点,经过对它训练演示杂技,如宋代陈暘所撰的《乐书》,就有“汉世有猕猴缘杆之技。”李昉的《太平广记》也有“蜀人阳千度弄胡孙(猢狲),饲养十余头,会人言语。令骑马作参军戏。”可见中国的“猕猴戏”由来甚久。今之耍猴杂技,是自古流传下来的习俗。
“申,猴也”见于汉代王充所撰的《论衡·物势》中,说明十二属相与十二种动物相配,自古就成为既定规范的习俗。“申”为什么是猴?说法很多,比较可信的是申者伸也。古人见猴群常伸手相援于深涧中饮水,故将伸(申)称猴。汉代许慎《说文解字》中:“申为字像猴之形。”是又一解。明代大医学家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引用汉代班固的《白虎通义》语:“猴者候也。见人设伏机,则凭高四望,善于候者也。”因状定猴之名,也较合理。
自古以来,关于猴的神话、传说,故事非常之多,其中以《世说新语》中的一段记载最为动人:“桓公入蜀,至三峡中,部伍中有得猿子者。其母缘岸哀号,行百余里不去,遂跳上船,至便即绝。破视其腹中,肠皆寸断。公闻之,怒,命黜其人。”其他如《搜神记》、《齐东野语》、《墨客挥犀》等书,均有此类大同小异的记载。“断肠”便成为典故,被历代诗人用之。如唐代诗人常建的《岭猿》诗:“杳杳袅袅清且切,鹧鸪飞处又斜阳。”柳宗元的《入黄溪》诗:“溪路千里曲,哀猿何处鸣。孤臣泪已尽,虚做断肠声。”宋代诗人范成大《八场平闻猿》诗中“雪涧琴心未是悲,须写峡中断肠时”等句,都是用此典。
猴文化的形成与发展,约定俗成的成语谚语、歇后语甚多。成语如“朝三暮四”、“沐猴而冠”、“心猿意马”等;谚语如“杀鸡给猴看”、“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等;歇后语“猴子爬树———拿手戏”、“猴子看果园———越看越少”等,常被使用。
猴的神话传奇故事以唐人王勔的《古镜记》最具代表性。至明代文学家吴承恩汇集前人的神话传说,进一步创作了《西游记》,创造出齐天大圣孙悟空的典型形象,对后世影响尤巨,成为人人皆知的、敢于反抗玉皇大帝的、善于识别真伪的、能驱魔除怪的代表,并称为金猴、神猴、灵猴。毛泽东就有“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的诗句。
猴年来临,大地增色,相信中国将有新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