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年轻,我渴望上路。” 1951年4月,在路上奔波了七年的杰克 。凯鲁亚克用了三个星期的时间打完了一卷一百二十英尺长的单杯行距打字纸,这是《在路上》一书的手稿。
这本书的诞世不止激励了垮掉的一代,也影响了数代人的价值观。因为人生不管有多少种可能性,始终保持着在路上的忙碌姿态。我们都一样。 但就像有左右撇子之分一样,每个个体的生命体验都是新鲜独特的。因而从来没有规律可循,生命主体本身就在创造些什么。
1954年,萨冈凭《你好,忧愁》一举成名,那年她十八岁。生活好像总喜欢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少年成名看似一条捷径,萨冈却急速坠入另一种生活。吸毒酗酒,嗜赌成性,挥金如土,不觉惭愧。唾手可得的盛名把她的虚荣心喂得肥硕。“我相信自己有权自毁,只要这不伤及他人。” 她活了69岁,死前贫困潦倒,居无定所。前半生命运给了她数不清的荣誉,后半生她为此付出代价。
有人诋她虚荣物质,有人赞她洒脱自在。但萨冈确实以自己想要的方式抵达了终点,不管这开头如何。像烟花一样享尽瞬间沉醉然后从容死亡,这种将生命以纯粹解构的方式展现给众人看的行为,充满了青春的不羁与狂野的意味,生命的张力在某个时刻悄无声息地俘获你。 一切都指向生命的终极意义—自由,无论个体如何迥异,殊途同归是永恒不变的命题。柏林墙推倒的20年后,我们能否在当今的公众中闻到一丝为自由不顾一切的气息,能否还能找回推倒那面墙的疯狂和勇气?当文明被越来越多人的从众性所戕害压迫,我们这个时代需要不一样的强音去告诉那些沉默的大多数,人生的意义在路上。既然总有一条道路可以抵达,何不抛开桎梏为生命下个豪迈的注脚?要知道那人生的重点不在抵达,在路上寻觅方向的状态才是值得记录和珍藏的片段,坚信路在那里并一往无前才是勇气与魄力的显性特质。信仰的价值在这里被无限放大,因它是你行进路上的孤灯。
不那么亮但足够持久。 生命形态本无圭臬,是人心自我局限罢了。鲁迅先生的那句“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放之现世仍准,且扼住了多数仍在世俗里苟延残喘之人的命脉。但当时间急湍向前流去,我们还能保留多少激情另辟蹊径去追逐自由之路?这是青春留给我们的不解之惑。萨冈只有一个,千千万万张膜拜自由的脸最后只湮没在人群里。唯一肯定的是,某一条路记录下这些勇敢者的脚印。历史公正地见证了每个人的奋斗。 上路吧,朋友。某一种未来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