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一定要相信那些青春的小说,我实在感觉无策,若你与我同为“90后”,我会感觉我已有些孤独,在我的生命之中,一定没有几个人不喜欢言情的校园故事,它讲述了你我的细秘之事,我们在那些琐碎之中去拾起我们单薄的记忆,忽而发现这与你有如此相似,我信任那种文章,但实在不多见,我相信青春之中,可以什么都有,也可以一无所有。
夏凉是一个奇特的名字,我可以这么以为。她是我这个故事的主角,故事里,她是我的好友,一个突然对我前排哪个男生有感觉的女孩。这些就此介绍结束,故事已急切开演。
PART ONE
我是个对天气不敏感的人,只是知道天冷加衣,天暖减衣这一说法,至于用什么细腻而生动的词来描述的确很使我为难,但这个夏天的确很凉,凉到即便是汗,也散着冷空气。
我终于可以在这所高中里看到比我单纯的人了,但这仅是我一面的猜测,我知道我太信任文学这东西,我所喜欢的不是感情,而是那种自我思考的能力,而这样往往变得与现实有点背离,但我相信年龄会催促一个人成熟,至少我已高二,虽然和现在的高一年龄相差无几,但始终有种成熟感。
夏凉的出现从未使我有过任何意外,她与我一样单调,只愿意低调地去度过平静的日子,尽管她信了很多我不信的故事,但我从来很狂,所以我对于她的这种情况习以为常。
我的座位前面是一个男生,性格偏内向的,这样的人如我一样难以摸索,我本是与他无任何牵连的,只是每天早上来就拍他喊:“帅哥,作业、作业,快点!”我就是这样一个颓废的人,有时一晚上去构思文章就没有做作业的心情,他不知道,只是还会把作业全部交于我,这是很平常的事情,班里一直都有这类习俗。
我前方的那位仁兄名曰蔡仁,看上去很干净,但不十分帅。我始终佩服他每天作业按时完成的习性,骨子里也很有文学青年的忧郁。夏凉每次下课都来到我的座位旁,和我谈很多跨越极大的事物,我其实并非很喜欢与她相处,但我与她仍是如影相行的,我只是觉得有个人在身边至少也不会孤单。但在外人面前,一定都相信我们是很亲密的。
夏凉一直都是很简单的人,我总是这么来认为她,她的内心世界很封闭,使得我也没有完全诚心地去对待她,她看起来并不沉稳,但很寂静,不像是很惹事生非的人,这点与我雷同。我想每个人身上都会有些惊人的相似,毕竟人的数量远大于人的种类,如那些青春爱情故事,写到现在,早已雷同多矣。
PART TWO
初夏的季节开始燥热,夏凉下课便坐在我的身边。她讲话时眼神游离未定,却从未曾与我相视,在前方、斜前方不断徘徊,而我始终无法贯穿她的行为,以我的眼神来模仿她,只发现前方的蔡仁与斜前方的无色空气。
我是个爱写文字的平庸之人,我除了会写一些从未发表的文章之外,别无用处。我不知夏凉,她与我不谈这些,我也从未告诉过她我的热爱,我所爱的这个我很难告诉别人,我不喜欢别人知道我是个多么喜欢幻想的人。
在每天早上,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叫蔡仁帅哥,问他要作业。这被夏凉听到了,下课之后,她领我终于出了教师,我们在走廊上说起话来。
她告诉我:“你每天叫蔡仁帅哥,莫非你对他有意思?”我感觉十分诧异,这个问题从没有人问起过我,她的如此突然,让我开始怀疑她,尽管她藏得很深,但我和她一起也很久了。我随意地说道:“你有没搞错啊?大佬!这年头是口是心非的,你认为我若真喜欢会表露得那么随意吗?再说我一向对这个不感兴趣,问题很没意义啊!”她有些停顿,不知如何回我,不久之后,她说:“我只是随便问问,蔡仁那么傻,谁会喜欢呢?”她说完之后,一阵音乐催促我们进了教师,我心里蔑笑,她这才是真正的口是心非。
我终于有所断定这一点,我可以想象她会喜欢蔡仁,青春总是这么荒诞,如果思考不深,很容易就会踏上感情这个无聊的话题之中。
PART THREE
时间如往日在我眼前的空气间飞逝而去,我一直呆坐在原处幻想我的文学大梦。我有所被迫,我不是艺术生,只有靠应试考试的高分去迎接高考,而我无法适从那样的单调,被文字的无束所爱。
突然发现夏凉对我有所远离,下课多数跑去和前排的好生一起谈笑,等她们都三两走开之后才想到我。我总在下课注视她在的地方,有时她的目光与我相擦而过,她从不再重做停留,反而尽力回避我,我知道我什么都没做,她究竟是有原因地去回避我,而一个人本身不坏就无法再无法恶到哪去,他在离我远去时,总是害怕被我看到,我不愿去讨厌谁,也就这么随意她了,她在我身旁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月考再一次向我们扑来,我变得后怕,每时都只在这里后悔,过后还是干自己想干的事,突然发现夏凉又比从前努力了,分数出来之后,本以为她仍会低于我,没发现她竟是进步了,我倒吸了口寒气,她竟觉悟在我的意料之外,这究竟是什么力量?
PART FOUR
夏凉并非不再理我,有时还是来到我身边,说我和她是很好的朋友。我觉得假得都不用去用“怀疑”这个词来说明她,她确实变了很多,或许她潜在的上进心开始迅速增长,而我更觉得大家努力去学的更大原因仍是虚荣心地作祟,大家都希望是佼佼者,我依是如此,只不过是放在了另一个领域。
这个夏天开始要悄然要走过我的身前了,学校文学社开始招新,我从没有进去的兴趣,我不知道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看过很久才有一期的校报,而学生习作少到可怜,甚至没有什么特别,所以我厌烦了那些有名无实的东西,我所真正崇尚的是有一日我的作品也能手到那怕个别人的追捧,仅此则心安。
夏凉背着我入了文学社,这是在一些日子之后我才知道的。后来她来告诉我,她突然信上了文字出名的说法,她开始急切希望改变什么,而她这时已知道我的博客。听说文学社是有每星期交一稿的说法,这倒是没什么,而我发现夏凉却有些犯难,她常与我说:“交稿好难啊,才华都快用尽了。”听这之后我没什么感觉,轻轻一笑,作为给她的回答,而我一直在想,像她这样一来去写究竟要何时出名?
那张校报终于出现在我们手,我也不愿多阅,却看到了夏凉的名字,这是一篇和以往有所不同的文章,散着一种淡的忧愁,我诧异了一下,很快便开始有轻蔑地笑。
夏凉突然离我又近了一些,她变得会和我说很多恭维的话,我知道她在试图哄我开心,而这些我并不需要。知道我博客的人在班里近乎没有,我把地址放在QQ资料里和百度资料里,而夏凉却进去了。后来夏凉也开通了博客,我不想用我常用博客给她留言,有重开了一个,写了点散碎的文章在里面。
夏凉开始宣传她的博客,点击率一下子窜到很高,而我却不想再多说什么,这只有夏凉自己明白。
PART FIVE
随着夏凉的博客开通之后在班里流传,我的新博客也因为留了言而被班里人看阅,但他们看后开始暗地里论我的风格是完全抄袭了夏凉的,我不愿多作理会,有些话,就让它烂在心里吧!
又一日的早晨,我在接蔡仁的作业时,见他对我说:“夏凉这么做,难道还触不到你的爆发点吗?”我怔了一下,明白了他大意思,只是简单地说:“反正也坏不到我什么事,若是爆发反而容易出事。”他摇了摇头,没有再理会我。
我想让这段日子快些过去,我还是一味去写我的东西,恋自己那些突然凸出的道理来,直到有一日,在我看夏凉的博客里,留言板中有了我的原博客地址,发者:[匿名]蔡仁。
真相开始大白于班里,这是个很荒诞的事情,我实在不想被受牵连,我只想过那种暗地里写文章发到陌生的地方让陌生的人看到的日子。而夏凉从校报上那篇文章开始,就在用我博客里的文章,她只作了少许改动,甚至有未改的原文。
事情真不该这么直白地结束,对于夏凉来说,这该是个多大的挫败,或许让她一辈子在心中都埋有阴影,之所以我不想说出这真相。但蔡仁写了一篇很长的文章,也发在了夏凉的留言板中,班里人开始不那么对此事大谈特谈了,日子又回到了从前的平静。
夏凉用张纸写了些话给我,说她想拥有好的成绩,虽然她办到了进步,但却是难以拔尖。她看到了我的博客,又开始想通过文字,而没想到事情的最后会变成那样。以及她最喜欢的那个男生蔡仁,她曾暗自向他表过白,他同意了,她就想变得越来越优秀,以便全部荣耀都能到手,成为最幸福的人,而没想到竟是蔡仁害了她。
我在一节闲逸的物理课上通过纸条问蔡仁为何会同意夏凉却又要出卖她。他的回答让人觉得奇特而又很切理,他说他并不喜欢夏凉,只是希望同意她以至于她不会觉得心里失落,青春之中的爱情是很假的,而揭发她则是不想让她在这种虚荣中越陷越深。
THE END
故事的终曲是无法在此刻响起的,我们的日子还在不断地度过,以后的生活依然变幻莫测,而这段经历,确实要划上句号了。
我没法说夏凉是如何如何地错,只是这些都必然会在青春之中呈现,我突然感觉自己有了些苍老,面对那些在不断争名夺分的同学来讲,要老了很多。而我知道,心是恰然相反的,他们的心会变得更加苍老,就如夏凉那颗无止尽的虚荣之心,使她变得忽然长了几十岁般成熟阴深。不禁想起莎士比亚在《爱的徒劳》中写过:恋爱、财富和荣华在暗中把人催老。
青春的向阳处是我们活泼而年轻的步伐,而在青春的背后,是那颗蒙尘多矣的心,它永远放在了阴暗处,随着对物质欲望的增长,将变得越发不可收拾。
其实青春还是感觉一无所有最幸福。这个时期没有所谓的爱情,其实不过是你想与同性做朋友一样的心态,也只是因为异性的缘故而增添了神秘感。而虚荣,更是一种心理疾病。我们要越过青春的背面,在它的正前方闪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