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8月10日早上醒来,今天是高三备战的第一次补课,,不知为啥胸口很闷,就像鱼只能在水中大口的喘气意义。完了,还没出征战场,就感觉快死了,这可怎么办?
跨过学校铁门边的小门,往右拐,过了几丛风过会发出“吱吱吖吖”怪声的竹林,就是一片菜地。沿着田间阡陌往菜地深处走,会看见几间破旧石棉瓦盖就的小屋散落菜地间。我们随意推开一间半掩着门的小屋子,迎面就是一张简陋的床,床沿坐着个看上去比我们还小一两岁的女子,肚子却圆得像散落屋角的箩筐。
她说她叫阿英,是与她所爱的人逃婚到这里来的。一边用手抚摸着肚子,一边望着门口菜地里忙碌的男人,眼睛满是爱意与满足。那个男人正低头拔黄瓜地里的草,不时抬头望过来,眼睛充满警惕。看他的样子比我们大不了多少,见到阿英不时被慧的机智幽默逗得咯咯咯笑,他的眼睛渐渐充满暖意。
已而夕阳在山,阿英递上几根黄瓜,说:“生吃挺脆的,谢谢你们。”回校的路上,我们沉默着,替漂亮的阿英不值,可是,她却是很满足,真奇怪。
还有,我们经常往两里外的城里去,有时踩着自行车咣铛咣铛地绕着偌大的县城转圈,有时走路。很多故事都是在走路时发生的,这些故事都是人为创造的。只我一个,或只慧一个,故事都不会发生,但只要两人凑在一起,两个胆就膨胀起来,就非要干出点事来不可。
我们走在路上,随便遇到谁(女人),就跟人家搭腔,就要跟人家回家。那时民风纯朴,很多人都乐意我们到他们家去坐坐。记得有一个女人把我们带到她家,还请我们吃东西,我们也毫无警惕毫不客气地吃了。但也有警惕性很高的人,无论我们怎样厚脸皮跟着她,也不让我们进她家,我们也不恼,反正就是好玩呗。
现在想起来,这种近乎无聊的方式减压也蛮有意思的,但从不做没用事的慧还是考上了名牌大学,不知我们这种减压方式有没帮助到她一点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