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范进中了举人当上县官之后,各种事物、案子都来往不绝。
这天,正是六月天气,虽是睛明得好,只是酷热难当。范进正躺在摇椅上吱呀吱呀的哼着歌,歇着凉,刚接待过张绅士,李绅士等人,虽乏到不行,心里却是乐哉至极。
“咚咚咚……”突然一声鼓鸣打断了范进的美梦。“何人击鼓啊?”范进伸了伸懒腰,向刚跑进来通报的师爷问道。心里甚是不满。“回老爷,是昨日来报过案的王五,说什么李强抢了他妻子……”“好了,好了,又是他,待我更衣去见。”范进接过二姨房手中递过的官服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大人……请你为草民做主啊!”范进刚踏进大堂便传来了呼喊。只见王五头发散乱衣冠不整的跪在地上,甚是可怜。范进接过状词,扫了一眼便放在桌上,冷笑一声说:“大胆小人,竟敢这般强词夺理,李强何时抢你妻子,明是你殴打妻子,导致你妻子去李强家避难,污蔑别人、制造流言,你该当何罪!”
“大人,冤枉啊。”王五吓得脸色煞白,叭在地上,“来人,拖下去赏二十大板。”范进摸了摸胡须,摇头晃脑的走下去。“大人……”王五悲伤的望着远去的背影,仰天长叹“天理何在啊——”。
一晃又过去了几天,范进摸着李强刚送上的白银,心里乐不可支,早已把那天的事情忘却。“大人,大人,有大人物来了啊。”师爷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又为何事?”范进眼也不抬的问道。“老爷,是张尚书的儿子张兵。”“哦?何事求见?”范进两眼放光的望着门口。“我马上去,快快更衣”说完便立即收拾好银子,穿上行装。
“哎呀,张兄弟,久仰久仰!”范进笑眯眯的迎上去。张兵一见范进便两手托上一盘黄金条,递给范进。“初次见面,范兄收下吧!”“哎呀,哎呀,这可叫我如何是好。先暂收下,收下”。
范进摆着手示意师爷退下。“李兄弟,是何事让您光临寒舍?我这就将事办妥。”“哦,就是关于那古蒙嘛,你也知道他为人粗暴……”张兵笑呵呵地对范进耳边说着。“恩,这事我管定了,张兄弟不必劳烦了”“好,范兄果然豪爽,来,去会宾楼喝上一盅……”。
六月的太阳果然毒辣,整天白花花的,何时才有一场大雨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