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为了忘却的纪念3000字

2024-12-22下载文档一键复制全文
              ——[写在前面的话]  
 
  {1}  
  倘使有一种存在介于“是”与“不是”之间,一种爱可以笑对淋漓的鲜血与魂灵的渐息,一种美丽已跨越生死,超逾思源的边域,那么还有什么痴痴梦幻的回忆和憧憬能在博阔的天地两极独立明晰?抑或寥落的余韵,能让人在岁末的暖光里,不再下落蕴情的液体?  
  日循随着它亘古不变的轨迹,升降在永恒的地平线。一颗微微跃动的种子,在命运的罅隙里,开始了它荣枯的过程。自然赋予每一个存在这周而复始的不变法则,安排着生与死的出场顺序,似乎无人能阻挡这微妙的力量。或者也曾有过这样的人,仅在叛逆的泛黄时间里,留下过一声苍凉的呐喊,一阵沉稳的脉息。  
  而我们也开始了移动,在这个魂灵已被某种炫耀的金属和习惯的寒冷笑声的深刻浸透里,忘记了自己的目的,从一座城市漂泊到另一座,从一间屋子到另一间。当太阳隐没他的光芒时,白天力争上游,奋力攀岩的竞技者就颓废到用大麻,烟草,酒精支撑自己的灵魂。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的都市夜晚,像梦一样虚幻的的沙漠上奢华的建筑里,形形色色的人怀着不安定的天运,举家来到这天堂与地狱的交汇处,在骰子的噪响中,等待着命运的判决。  
  人,总是自认为是王者,却忘记他们也只是高等动物之一。  
  而我只是想,只是静静地站在一个有限的天台上——世界的某个角落,无限地想。战争,黄土,王朝,时间……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在旋转的空间里,扭曲,交合,彼此斗争,而又和谐。生与死,血与泪,无疑是在这里抽取加入的一部分或是距离的额回缩与放大,决不会影响整个结的旋转。  
  人,本来是单纯的孩子,现在却变成了大灰狼与小红帽的合体。侵略,欲望擅自决定终止某人的新陈代谢,那么那么的多。  
  太阳这颗大灯泡至少还要自焚五十亿年,无意识地燃耗尽它所有的光和热,难道生命存在的目的于在死亡吗?如果是那样,那么死亡的目的又是什么?或许从动物的身上我们可以找到一些答案:自由,超脱,抗争的力量昭示。  
  然而这些已不再重要,存在毕竟对于个体生命来说,只是一段短暂的时间过程,是为迎接死亡这个必然降临的节日,一代一代苦心预造的豪华葬墓——一层厚厚的文明碎片堆叠起来的存在明证。  
  那么什么又是永恒呢?或许连我们也无法定义这个并不实在而又遥远的概念。只是把它草定为:时间里有过的存在在与生死的抗衡和交融的过程中,昭示的一种没有时间界限的内在精神。人,毕竟只是宇宙生物之一,一直主观地认为自己的伟大便是宇宙的永恒,然而却忘记那些被我们不经意间结束的生命,经历了一部怎样的血泪史,在人类车辙下完成了多少次肉体与精神的置换。若不再有人类,另一个地外意识,宇宙,那么这永恒也只能是一次曾有过的为了忘却的纪念。但我们自降生之日起就坚信爱和正义,坚信人的意义在于与自己和自然作战,宣告这个世界没有造物主和帝王。  
 
  {2}  
  所以,在任何地方,我,一个人唱歌,把它唱给除了自己的身体的灵魂的所有空间以外的所有地方。  
  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有越来越多的爱和善正在远离,正挂在冰冷的橱窗里,等待出卖。  
  饥饿,贫穷,战争,非洲儿童焦灼的眼神,山村孩子一年有一年执着地在破旧的课桌上埋头勾画的希望……我看到繁华的角落里,凋残生命的存在。当爱已成为一种遥远的奢求,当同情已成为诬蔑者形式的施舍,我不知道生命还有多少真实。  
  “我带着橄榄枝和自由战士的枪而来,不要让橄榄枝从我的手中滑落。”民主战士阿拉法特在为自由为和平为爱的奋力竭呼中,安静的走了,而留给我们的则是沉默的思考和一个仍在流血的家。利益,自拥有土地所有权的那一刻起,无论是贤明或暴虐的君王,都把它作为压榨人民的工具,真爱的黑笔泯灭,虽然有时暴露于天地之间,有时隐匿在似神的和详笑颜中。  
  帝王用武器杀害“它”的人民,而又是谁拥护帝王和制造这杀人的武器?当我们站在高傲的圣地施舍的同时,无疑已成了另一种炫耀,一种对于爱善和渴望的眼睛不待表情的深刺和埋葬。  
  我看见一对母子在金钱碰撞的钝响中,否认了他们含有同样的DNA;也看见黑色皮肤赋予他勇气的非洲少年,战战兢兢地拿着枪,为了生活去当雇佣军而曝尸于热烈的焦原。爱与情,两个十分模糊的概念,在血与泪的堆砌中变的愈加分明和遥远。难道我们存在的意义是建造高耸的大楼和心的隔墙来孤立自己吗?  
  一个习惯了鲜血的屠手,面对将死者的惊人反抗,剩下的只有粗鄙的耻笑;而屠手在死亡的节日里,剩下的只有懦弱的恐惧。我想,人更适合生活,而不是生存,特别是在这世界已成为“大人”的世界的时候。  
  有时候想想,人类在进步的同时,是否又是另一种退步和灭亡呢?看看我们的孩子,少了我们当初的稚拙和单纯,与之相反的则是多了极至的智商和其年龄极不挂钩的城府。有时我会被他们善良的假面迷惑,甚至愚弄。我不喜欢这样的孩子——这个生活下“造就”的孩子。人类在积聚着优良基因的同时,也把自己对生活本能的提防融入其中,包括无休止的欲望和自我毁灭的程序。当年的一战不就是被称为“The war to end all wars”吗?结果还不是有了以后的二战,Falklands,The Gulf,乃至近在咫尺的Kosovo,巴以等等冲突。  
  我不能自已,所以只能唱歌,歌唱在橘黄的灯下。凝固在另一段时间和空间的某一交点。  
  低头,看见自己交叉着的双手,感觉所有时空中交叉的东西,都有了外一种平静和感伤。就像虔诚的天主教徒,凝望着教堂里钉在十字架上的耶酥,内心充满感激和宁和。是啊,耶酥为拯救世人经历了非常的苦痛,这种大爱又有谁可及?  
  然而耶酥的永恒终于寄载在了世界各个教堂供人顶礼膜拜的泥像里,而教堂外仍有无休止的六多和流血存在。  
  硝烟纵横,利益竟逐,这虚华的繁荣之下掩盖了多少真实如血的凋残生命!当炮火如此惊心动魄地爆裂在未知的脚下,当同情已成为慈善家炫耀财富的施舍,当金钱被用来制造毁灭自己的弹头,当人类焦灼的眼底已能木然容纳视野里的血腥种种,那时,我们的爱,是否也会变成一种残忍的凶器?  
  也许这一切将不断延续,永远没有终止。人类已经太习惯自己折腾自己,在与自然斗争的累累伤痕中自相残杀。  
 
  {3}  
  我不愿,不愿看见,看见一张张真实的脸,一双双木然的眼,好让自己想起纵容的罪过,想起那些冷凝的血泪,弄脏了我的泪光。  
  风淌过冰冷的街,穿越城市的角角落落,那么模糊地远走,渐息。曾经那颗热烈的爱心,那片心底最本初的善爱,什么时候已远离了我们,冷却如落地的熔浆,没有了光热。  
  或许有一天,凋残的末日在冰冷的争夺里匆匆来到,这个世界已贫穷到没有了爱,街头灰蓝喧闹的天空下排成一致的诡异笑脸,我们的生命还有多么地可爱?  
  地球上总有硝烟弥漫.烽火连天的角落,失去了家园的人群和在爱的边缘盼望的焦灼眼神。这些让人不能自已的悲戚,总会给人带来一种彻底的平静,一段天堂与地狱间凝固的时间。感觉就像是服用了一种无形的药剂,长呼一口气.闭眼,然后回归到另一段时间.空间,安静地。  
  这,又是不是一种空呢?一种欲望之外超脱的空白。当一个幼小的灵魂在死亡的边缘踽踽独行时,当一个精神病人把旁边正常人看作神经病时,这个世界于他们来说已全然成了一种空,一种爱与泪最后的奢侈贪恋。  
  或许在他们心里,家.和平.爱已变得那么得陌生和遥远。二十几年战火中的日子,变故后一个人的世界,早已掏空那些渴望的眼睛中的最后光芒。没有一片宁静的黄昏能消释这深刻的苦恼心伤,听不到幸福的国度里炉旁的笑语欢声,只有陪伴他们的寂寞和不被包容的冷落。  
  生命曾涵容过多少被他冷落了的存在,黄土有载承了多少泪的重量?旧地重游,看不见那些善良的花儿,只有我沉默的远山。一个人摒弃了.世界在博阔壮丽的高天崖头看着美丽的日落,飞变的晚云,没有任何思想,不再言语,或许这样一个人便可以没有理由地微笑,微笑地忘记那些离乱的记忆,忘记他自己。  
  佛旨谕人,万物皆空。我翻遍泛黄的经卷,只看到土色的纸末写着半句“置诸死地而后生”,便没有了下文。千年前的佛在生与死,血与泪的炼狱中升华,悟空,看尽世间虚幻的沧桑,庇佑人世最慈悲的大爱。我难以想象那种超脱,但我一直坚信人性,坚信人性中最本初的善爱。  
  我总是在想,一个人可以走多远,若这个时间没有了爱。我自信世间的每一个笑容都是由前世的血泪和悲哭置换而来。为什么这个世界要有掠夺和杀戮?为什么人不可像孩子一样单纯?什么时候人才会变成“原始的人”?什么时候我会安心地睡下,写满一纸始终微笑着的文字?  
  生命就像一条沉重的长路,我们在这条路上遭遇着不同的风景和人,经历着命运给我们画好的轨线。太多太多的生死,无尽无尽的交替,在这段旋转的距离里升腾,凝华,带着我们走过华年,走向永恒的终结。寂寞,但却明晰。  
  悟空。让我们收藏起眼角的泪和仇恨,春天花会开,花开在美丽的日子。愿春风拂过每个人轻扬的发梢,挥去悲郁人止不住的泪眼迷茫。这一抹空任我们去涂彩。  
    
The template file 'copy.htm' not found or have no access!(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