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节无聊的作业课,我一手托着腮帮子发呆,另一只手扣着鼻子,虽说不雅,但却异常舒服,其实人活着还是舒服点好。
我的目光蓦地锁定到了墙上的一块污点上,我无法确定那到底是什么。于是我随即陷入了像福尔摩斯一般的思考。
一
首先我肯定从来没有看到过它,因为我的墙上除了我面前的一块是污迹斑斑,其他地方都是比较干净的;其次可能是什么导致了它的产生呢?不得而知,那么就要从它的形体上入手。
它呈圆形,好象还有什么东西在上面飘扬,整体呈墨色。——等等,墨色+圆形是不是=钢笔水点呢?差不多是吧,不过说到钢笔水我就很开心了,因为2007年除了人的收入什么东西都在疯涨,钢笔水的价格也不例外在涨,庆幸的是我从来都是用键盘爬格子,可是想到爬格子我又很内疚,因为鄙人曾经信誓旦旦的要多么多么高产,结果是吃下去的草越来越多,而挤出来奶几乎没有。咳~手放在键盘上,而大脑一片空白,好不容易憋出1、2篇,结果都被毫不留情的毙掉,海明威60岁没了创造力就用猎枪轰脑子,川端康成70岁没了创造力就叼了根煤气管,难道我10几岁就命中注定文思枯竭而英勇牺牲吗?真是钢笔水弄人啊!
——可既然我不用钢笔怎会有钢笔水呢?所以这个猜想被排除了。再端详它的外型,好象颇有立体感觉。
——难道是窃听器或者针孔摄象机吗? 那么又是哪个间谍朋友留下的?不过真是感谢他了,07一年我都没有留下一张玉照,不过也真是难为他了,我自己都从不认为一个发呆的人是多么富有监视价值的。一不小心又说岔了,哎呀你看你看我的思想是多么的繁杂和无聊,仅仅是点小事都足以使它一哄而上,颇有些苍蝇的风范啊。还是赶紧的回归主题——是哪个间谍朋友留下的?难道是那传说中的中国情报局河北张家口九中102的情报人员吗?去年他们在与反间谍人员的较量中,真是流尽了汗水和泪水啊,他们就像辛勤的蚊子一般为总部提供着最新鲜的血液。去年我也曾经被狠狠的叮了一口,可是好象没有带来疾病,而是带走了一些。难道这些蚊子真的不一般吗?不得而知,只不过开学起它们就又苏醒了。
既然我没有什么偷窥价值,也就可以排除它是针孔控件的可能。
二
无奈的猜测行不通,应该要展开联想。
如果它是一个锈迹斑斑的钉子(来个特写),一个存在的时间远超过了我能想象的时间、产生的地方远不在我能想象的地方的钉子——就暂时想象它是查理三世时的法兰克货(哎呀还是进口的),在那个干戈铁马的年代,它绝对是一个马掌钉,没准就是查理三世的马掌钉——而且它还没有钉牢,在攻打克恩滕公爵阿努尔夫的战场上,查理三世摔倒了,于是查理的法兰克就没了。这么说来这枚钉子也不容易啊,漂流过海远道而来,还有一个国家为它溃败。
如果它是一颗宝石,一颗纯度世界上最高的钻石(我可发财了),它的价值盖过一切,而自然会有极多的人觊觎它,现在我获得了它,这意味着什么?孔方兄将对我露出灿烂的笑脸,窃贼和杀手将对我露出威胁的刀子,因此我走到末日山脉,把它义无返顾(假的)地投向了烈炎之中。
如果它是一种生物,比如说——蜗牛,因为曾经在伍尔芙家的墙上出现过这类生物,它一定不是一只普通的蜗牛,在某银行抢劫案中,它可是一位英雄蜗牛,劫匪绑架人质,警察束手无策,我们英雄的蜗牛从天而降,落在劫匪的脸上,从而创造机会击毙劫匪。第二天,当蜗牛看报纸时,发现关于此次劫案的报道中是这么写的——XX公安局长不顾个人安危,英勇击毙歹徒。蜗牛知道那个“不顾个人安危”的公安局长从始到终都待在最后一辆警车的后坐上抽烟。“正常的,正常的……”我们的蜗牛嘟囔着扔掉了报纸。
想的不错,只是没有“如果”就好了,因为加上“如果”,美好的现实就成为大胆的幻想了。
三
我已经快崩溃了,洁白的墙上缀着的那斑污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对于这个问题,第三人称的“我“(鉴于本篇文章第一人称的作者我)肯定是这么想的——管他什么东西,反正不好,不仅污染墙壁,万一有一天在这里住的人看着看着郁闷了怎么办?我爹肯定是这么想的——有了不要害怕,关键是要解决。不能光看那块黑斑,你没看见黑斑周围都是白墙吗?我娘肯定是这么想的——管他什么东西(这点和我很像),赶紧擦了!这三种观点就代表了两个阶级和三种人群,首先我是资产阶级维新派(真悲观),我爹是资产阶级革命派(假乐观),我娘是无产阶级的劳动人民。到头来三个回答都没有回答到问题的本质——它到底是什么物质。
阿Q说:只准你不知道,不准我不知道?——看来他不知道还有理了?!
哈姆雷特说:知道还是不知道,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哎呀不知道就直说啊,真是的。
苏轼说:人有知与不知,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不知道。——~无言~。
昆德拉说:人类一知道,上帝就要发笑。——于是你就不知道是不是?
谢霆锋说:因为不知道,所以不知道。——无聊的悖论。
孙悟空说:曾经有一个污点在离我咫尺之间的墙上,我没有去看,知道想得脑子崩溃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会对那个斑点说:“我来了。“如果非要在前面加个时间的话,我希望是现在。——有道理,该去看看。
不等我站起身,那个污点便掉了下来,我赶忙定睛一看,原来是团“鼻腔粘膜所分泌的物质”。也不知道是哪个社会主义累赘往墙上弄了这么恶心的东西害的我非要绞尽脑汁想出那么多来解释它啊也不知道要珍惜别人的脑细胞真是的不懂事。我正欲破口大骂,忽然发现现在我的手指正位于嘴上方和眼睛下方的一个孔里。
真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