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去了雨山,听到这名字,我觉得自己对蓬莱了解甚少;回家后,我知道,我熟悉的只是仅有的一小块,好小好小。
坐在爸爸颠簸的车上,阳光笼着我,有些刺眼。调转目光,是美丽的野味十足的景象:一棵棵老树皮肤已经干裂,到了秋季,已经干枯,东倒西歪,如那幅达利的画,一种沧桑随即从裂缝中散出,如老人的皱纹,那印记是刻下的,是人生感悟,是风雨洗礼,是岁月见证。在过去,它也许包含了太多快乐,是儿童游戏的中心,是情侣携手的誓言,是农人乘凉时的伞。
一块块梯田在不规则的山坡或山谷杂乱有绪的排列着,粗看乱七八糟,细看则井井有条。梯田上的作物掩在其中,整齐的它像长方形的泳池,黄土似是无波的水,引人想如其中畅游,即便不能,那松松的泥土也让人感到放松。曾有人描写普罗旺斯那朱古力色的大地,今天,眼前这土不禁勾起我的浮想,真像块诱人的巧克力。
随意找个梯田站上,不要太高,风很大,发丝拂过脸颊,一种柳絮般的不明飞行物在空气中舞着最富情调的芭蕾,也许是枯叶吧,暖暖的黄,好象那浪漫的小说、偶像剧、MV中,令乐于编织瑰丽乌邦托之梦的人向往的场景,虽是少了些清纯之感,但仍是美,让人联想到手心的温度。
身后梯田在延伸,这恐怕是最常见的了。再往后,风景似曾相识,早以有将它定格的油画了吧,远处的山呈暗色,绵延不决,柔和的边缘外,纯粹的有些眩目的蓝,不深远但清新,薄薄的小片云儿,温和地飘着,像林黛玉那般柔,慵懒地垂下,美得没人敢碰。
路旁深黄的野草像松散的芦苇荡,只不过是暖色。它随风摇摆,阳光洒下,欢快就这样暖暖地洋溢。一道清溪淌过,飘着绿绿的苔藓,偶尔缀着娇小的红花,如荷叶荷花般的恰到好处。
远处耸立着一群“旗杆”,到近处,妈妈说是高粱。别处没有,仅这几棵簇在一起,有些孤傲,有些等待的感觉——风把叶子吹向一方,在乞盼。
荆棘密布,粗壮的荆棘长得像一棵棵小数,枝条挥来,眼中震惊,可心中竟没有一丝恐惧,欣赏起它的美来。粗犷,也许最贴切了,还有恶劣,这是一种独特的意境:寒风呼啸,荆棘抖动,冷眼观世,傲气十足,雪落,豪放的北方狼群结队走过——我知道,这不会来临。
清新的绿跃入眼帘,好似要滴下,万物枯黄,哪里来的绿?是草?是韭菜?妈妈大笑!原来——是小麦,它们不是春种秋收?才发现自己对农业知识了解甚少,小麦秋种夏收。面为何白?它经过雪的洗礼,是顽强,是坚韧。
到了山腰,绿松、枯木、顽石拼成图画,听似粗野的混搭看上去却精致,耳中正响着自然的音乐,忽然明白,《山屋》的作者为何选择远离凡尘,隐居,只为开心。而多少人不想有一天可以与自己的亚当或夏娃同游伊甸园呢?在到山顶的过程中,我真的回归成了原来的自己——猴子,不惜抓住草茎,使泥土钻进指甲。也许,在过去,我就是这样,但是现在,像大家一样进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