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一个晚上,我在朦朦胧胧中听到妈妈的房间传来阵阵痛苦的呻吟声、、、、、、我揉捏着两只惺松的睡眼,披上一件薄衫,跌跌撞撞地来到妈妈的房间。“妈,你怎么了?”我急切地问。“冰冰,我的老胃病、、、、、、又、、、、、、犯了。药——已经没了。”
妈妈吃力地说着。在那明亮如雪的灯光下,只见她那惨白的脸上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双手紧紧地捂着胃部。“怎么办?怎么办?”我的脑子一片空白。爸爸昨天开车去萧山买伞布了,要到明天早上才回来。墙上的挂钟已敲过至少12下了,这么深的夜,打电话给小姨小姑她们也不合适啊。
此时,窗外的一阵风刮过,那扇木窗咯吱咯吱地响了起来,颤动着我的心灵。面对黑暗,面对死寂,面对妈妈无助而又迷茫的眼神,一股力量推动着我、、、、、、我一步步靠近妈妈的床,用幼小的臂膀把她扶起来,“妈,我送你去医院。”一个坚定的声音,突然清晰地回响在这间空荡荡的屋内。“你行吗?”妈妈用虚弱的声音问道。“一定可以的”!我帮妈妈穿好衣服,用稚嫩的小手扶住妈妈的腰,妈妈的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并尽量用自已的力量向前挪动。
我俩就这样,行走在无形的黑暗和冷风中。我的力气很少,但尽量使自已成为妈妈坚实的依靠,深秋的深夜的风很大很冷,时不时有几片飘零的枯叶飞落,但我尽量用自已的体温温暖妈妈。夜幕下的路很艰难,但心灵的历程更为辛劳。妈妈难受的呼吸声,促使我加快脚步;此时的无依无靠,更需要我坚强不放弃。不知几时,我们来到了医院、、、、、、当第二天中午的阳光透射进洁净的窗户,我惊奇地发现自已躺了在病床上,脑子好沉好沉。只见妈妈微笑地坐在旁边,“孩子,昨天你把我送进医院后,自已却晕倒了。”“噢、、、、、、”
看到妈妈的病好了,我深深地舒了一口气,闭上眼,又朦朦胧胧地去了。我仿佛听见自已在说,“昨夜很辛苦,却很值得。我尽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