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蓝的风掠过城市,天空最后一丝浅澄的笑瞬间滑落。忽而夏虫忧愁,曲调不再高昂,变得低沉婉转。略带青涩味的草香,掺混在浑浊凝重的空气中,搭配着心醉的音乐,我因此常常疑心生活是不是一杯淡香诱人的鸡尾酒,是那么的唯美,不忍去破坏这魔幻般的宁静。偶然看到楼下的花开了一树,却不敢多看一眼。只因心有杂念,恐浅薄的心将万物曲解。
悲哀走到路的尽头,便又折了回来,回到我的身边。顿时觉得老天真是有眼,宁愿让我沉浸在伤悲中也不愿让我多笑一声。泪水滑落变成了涅磐的凤凰,飞出终将望不见。因为无人落泪,因为不向太过另类。于是不再轻易落泪,嘴角却总是很轻易地微微上扬。活得太仔细太计较容易让人不满愤怒到心碎,到了初四我才突然明白居然有"难得糊涂"这句处事原则,只可惜明白的太晚已经遗失了太多的美好,伤害了太多的匆匆在我生命走过的过客。
“存在既反抗。”萨特曾经说过。当反抗数次之后,因无人重视,遂作罢。我的反抗只是相当微弱的挣扎,仅此而已。因为不曾有过哲人超脱世俗的品质,因为觉得自己是一个矛盾体,有时候会难以坚持自己曾经所坚持的,有时候我不顾世俗的惊诧作出另一种不同常人的举动。但是羽翅往往受伤,伏在地上无法继续在自我的理想的天空中无羁狂翔。
天空开始啜泣,继而雨连成银丝,望着窗外天阴沉哭泣的脸,低头看看那坠落在雨水中的黄色的花,不敢轻言忘却烦忧。却也不再为琐事苦闷。本来想穿上雨衣,在雨中尽情地狂奔,拥抱着夏雨,踏在草丛中低着头寻找着鸣虫。那一刻,笑容也许明媚而没有彷徨。但是我像个常人一样,仿佛理智地止住了这种想法,而是啜一口茶,在茶的余香中,打开窗子,探出头,任雨点打击脸上,让我的曾经不羁的灵魂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