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总是在下雨,抬头是窗,已经锈得很厉害了,像老旧的监狱铁栏;再出去是一片含浑的灰。是迷茫不安的灰,不属于黑或白,所以哭泣。像是闪着雪花点的电视发出的声响敲打耳膜,热烈没有规律的盛大着。
我举着黑伞出逃,那么纯粹的黑,像是谁的眼,只是看着我,心无旁骛的保护。黑色的伞坚定温柔。我在这里睡着,却依旧行走。
我把花瓣握在手里,最后只剩下几丝脉络,扭曲的蜷在一起,失去了原先的色彩和饱满的水分便无法以美丽的姿态存在。黑伞多好,它会陪我,一直一直的走。
后来,我的黑伞死了,它被卡车,轿车,面包车碾过,我清晰的听见它的骨架碎裂的声音和黑色布料被撕裂的声音,我清晰的听见它的哭泣和呻吟。
我的黑伞死了,以后的雨天我独自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