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不能释怀。
那是迎接农历年的一段日子,小山冲的男女老少都在忙碌着,忙碌的汗水里满是甜蜜。
村口的石磨“嘎吱嘎吱”地响个不停,白花花的豆浆从磨斗往下流个不停。圆鼓鼓的豆粒在“嘎吱”的魔法里变成了一串长流的白浆。甚至可以闻到一阵豆香,或许,馋嘴的我还嗅到了豆腐脑的诱人滋味。
安放在地坪尽头的石瓮也乐开了花。“嘿咻,嘿啉”是他们的口号,也是小孩子们欢快心情的另一表达。一大盆蒸熟的还冒着热气的糯米被打成了黏性很好的大黏球。那是糍粑的雏形,想想烤糍粑的香味,口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泛滥。
杀猪师傅已经安放好了屠凳,正悠闲地吸着香烟。吐着烟圈。他吐的烟圈很好玩,很圆而且很散。他杀猪妁技术跟他吐烟圈的技术一样娴熟。一头两百多斤的猪经他两刀,也只剩下对天长号的份了。剖肚、清理内脏自然又是几刀的功夫便解决了,不得不说,看他杀猪有一种进戏院的感觉,优雅地挥刀,下刀,配以孩子们阵阵欢呼声。真叫人叹服!
猪的肾被我们叫做“猪腰子”,经过奶奶巧手烹炒,又是一道高级的解馋点心。
各有特色的春联,在各家门框上贴好了。大红的灯笼挂在中间,就像一个笑得合不了的嘴。画有“年兽”的年画贴在门板上,很有欢乐的气氛。
一群孩子手拿鞭炮,左一个右一个地炸,鞭炮便左一声右一声地响。
童年的新年像一棵茁壮的新苗长在记忆的田上,永远清新嫩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