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各种美丽的花。玫瑰花的凝重热烈、舒展奔放,令我为之心动神往;荷花的典雅脱俗、冷艳幽香、出于污泥而不染,令我为之仰慕倾倒;菊花的雍容端庄、秀外慧中,令我为之赞叹敬重;牡丹花的妖娆多姿、国色天香,令我为之痴迷眷恋。然而,我赞美梅花。
红花需要绿叶衬,而梅花,没有绿叶衬着,那光滑的枝干上,没有叶子。也许,她曾经可能有过柔软的叶,窈窕婀娜的枝,但为了抗拒冰雪的压迫,她变得冷峻而坚强,在严寒吞噬了无数娇美的花卉之后,她,放弃绿叶的衬托与呵护,依然傲立于霜枝之上,闪烁耀眼的光芒,在阳光下,在严寒中频纷着淡淡的芳香,那迷人的香气,梦幻般轻轻笼罩着冰冷的世界,她,为败落、稀零、单调的冬季,增添了闪光的色彩。
寒梅,自古至今,也不知有多少文人墨客为之争咏挥毫。王安石的“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是她,不畏严寒霜冻,超凡脱俗的高洁和坚强不屈的性格;“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她,甘于寂寞,妩媚脱俗,淡泊名利,默默无闻的付出和奉献,那香远益清的幽香,给凝寒的天地带来一片生机,是尘世间笑霜傲雪之花!陆游的“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她,先春而开,无意于争取在春天开放,不与百花争时光,为的是不愿同群芳争研斗宠。不是孤芳自赏,而只是愿意保存自我,过一种宁静的淡雅生活,不愿向人屈膝奉谀,只愿生活在百花凋零的严冬,独自去点缀自然,独留一段暗香。
毛泽东的“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她,只做春天的使者,在生命辉煌将逝去时,也不忘为生机盎然的春做出贡献,当唤回春艳之花时,明知自己将别离人世,却依然还在冷冽的天寒中微笑着。
梅花,她,是冬天最后唯一仅存的花朵?还是春天最早开放的花枝?冰天地冻,凛凛的瑞雪世界里,凌厉的朔风中,刺骨冰冷的飘剑下,万物在天空中,低下高昂的头颅;连那拥有最坚定的意志;拥有最坚硬的脊梁的榕树,都被吹折了,压弯了最年轻的枝干,梅花,踏着风霜来了,她傲寒独放。每当冬去春来,万物复苏,姹紫嫣红百花满园的时候,梅花,她,却又一人先去。是去追踪风霜雪雨呢?还是把她引来的春天留在人间?
我,欣赏梅花,不只为其凌寒而来,迎风冒雪的坚韧,更欣赏她默默开放的品格;欣赏她毫不炫耀的气质,更欣赏她,无意争春的豁达。
我,喜欢梅花,喜欢她清丽超然,清雅脱俗,清白无瑕,清正无邪;喜欢她的孤傲、坚强,在凛冽的寒风中,在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世界里,依然傲然的伸展她的腰肢,绽放它那耀眼的美丽。
我,赞美梅花,不仅仅是因为的她美,是一种超凡绝俗的美,更赞美她的高洁、清纯、淡雅,无妖治之色,去轻佻之态。虽然,她,没有荷花的挺直,没有牡丹的富贵;没有昙花瞬间的矫丽。但是,她,如牡丹一样豪放,和菊花一样俊逸,与玉兰一样清香,如荷花一样圣洁。大自然赋予了梅一种无以伦比的高洁气质,天和地的宽广给予了她广阔的视野和宽阔的胸襟,晶莹冰洁的风霜雪夜不知不觉中,陶冶了她的灵性,铸成了她的精魂;她的清纯高洁会让人们不知不觉中为之倾倒,折服,为之生畏,让人不敢逼视,不敢玩弄,也不敢亵读;她的神圣,仿佛是广寒琼楼里飘下的绝美的仙子。
“梅花香自苦寒来”,她,并非一朵让人赏心悦目的花,她在冰雪中孕育,在严寒中生长,她品格高尚,有着钢铁般的意志和铮铮傲骨,她,不怕天寒地冻,不畏冰袭雪侵,不惧霜刀风险,不屈不挠,昂首开放,独具风采。任长霞的高尚品质与先进事迹正是梅花那非凡品性和铿锵傲骨气节的真实写照!她不可泯灭的美,令人肃然起敬。纵然在凋谢之时,也将自己最后的生命化为纷纷飘坠的音符,谱写出一曲感人肺府的迎春之歌,悄然把美好形象留在人们心中。
我赞美梅花,赞美这不平凡的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