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生活就是无限个微尘。
记住爱。记住时光。
微尘们如此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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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很久之前,有这样一个故事。
有一个王子,花费了很多很多很多力气去爱一个公主,但那个公主却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发现他的心意。他该怎么办呢?
我坐在白色长毛地毯上,半打趣的说,“那就爱另外一个王子呗……是吧陈潜?”
突然一个沙发垫袭来,我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脸像是被人用钢筋勒住了脖子,充血成了一颗番茄,朝地毯上的人大喊道——
“你去死!!!!!!!!”
远处拳头声和求救声鲜有传来。
笔者暗叹道:再也没有比这更优美的静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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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佯装长好翅膀的雄鹰提着两个包快步走出家门,凭感觉把背后的门踹关上,不顾自己没有穿上的运动鞋掉在地上,瞬间隔绝了屋内父亲“你这个赔钱货”的声音,在门口没怎么停顿,就大步走进冬日午夜的浓浓湿气里。
走过上学放学中无数次走过的林荫路,初冬的白雾和霜让叶子没有一点精神,耷拉着展示着“重力方向竖直向下”的顽固真理。十分不雅的(……)打哈欠一边看在公交站台上等通宵巴士的几个高中生,像是从补课班刚刚出来,由于过于单薄的校服而瑟瑟发抖,捧着便利店加热的罐装咖啡,谈论着“我模拟考五百七”或者“化学提高了十三分,真不赖”这样的话题。
从左手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在把耳机塞到耳朵上的时候,看到了一条新信息的提示,手机屏幕上写着:“发件人:陈潜 主题:回复:又吵架了”
信息打开,是很简单的四个字。
来 我 家 吧
“怎么又吵架了?”陈潜一边把方便盒饭放到微波炉里,一边回头和我说话,一脸让人想揍一拳的世外桃花笑。
我随意摆弄着床头放着的CD和杂志,还有我和陈潜一起买的书,吉本芭娜娜、埃斯库罗斯,以及艾略特的《荒原》,按照封面的色调排好。最后仰卧在巨大的泡沫粒枕头上,看见镜面天花板的另一端,陈潜坐在微波炉旁边笑着抬头看着我的镜像。
“老看我干嘛,没见过帅的。还是,陈先生您是同性恋啊?”我继续把头像后仰去,仿佛在做瑜伽的Finale姿势,看着倒置的天空,天边已经泛起白色,太阳不久就要喷薄而出。
“呸。真是自作多情。”陈潜把便当放在书桌上,动作敏捷的抽了一张餐布纸,“起来吃饭啦。”
“老婆你做饭真不怎样。”我看着盒子里放的黑椒牛肉和三分钟蔬菜汤,一种不如去吃大娘水饺的感觉油然而生。
陈潜一拳把我直接打从床边摔到地毯上,屁股疼得我呲牙咧嘴的,要不是前后受困,我早就把腿踢出去了。
“很好吃嘛,”他瞪了一眼坐在地板上,做一脸我招谁惹谁表情的我,“你不吃我吃,陪你到后半夜,又累又饿。”
……
“对了,你和林妙怎么样了?”我躺在床上,突然侧过身来,看着陈潜说。
黑暗中的人儿(……)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说分没分说和没和的。”
我点点头。之后才想到,即使点头在黑夜里他也看不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含混不清的“呃嗯”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像傻子一样。
“你嗓子不舒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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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学校戏剧社开会是这样的……
“一开始就是我跟孙竞配戏,你演奴隶我演凯撒!”方廷有些示威般地看着孙竞。
“……我早知道了,要不然这段时间干吗都在和你培养默契啊!”孙竞拖着长音。
“你做事就不能没有任何企图和目的吗?老这么算计来算计去的有意思吗,你统计学家么?”方廷瞪着孙竞,脸像大力水手的肌肉一样绷起来。
“这世界上有哪个人做哪件事是没有目的和企图的?”孙竞望着旁边的我和陈潜说道。
“我住到你那就没有目的和企图!”方廷还真的马上就找出件事来证明。
两米为直径的世界顿时沉寂,仿佛《世界末日》里约翰的世界,半天没有一句话出来,就差最后墙壁上一排规律的枪弹孔。
“………………………………我们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讨论!”陈潜拉着我迅速离开,刚到方廷和孙竞视线无法达到的地方,我俩终于忍俊不禁,放声大笑。
“看到孙竞吃蹩还真少见啊……”
我靠在树上笑得快撒手人寰了,“孙竞竟然也有今天,我越来越欣赏那个新来的方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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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林妙分手了。”
陈潜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正一边大口的喝着星巴克的冰焦糖玛奇朵(……请原谅一个穷人吧),一边想陈潜今天怎么这么有闲心,请我喝咖啡。
“完了”400号的巨大红色粗黑体字幕砸在了我的头上。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陈潜总搞些超出我大脑信息处理能力范围的事情出来。比如在初中三年级时,我们为了躲避暑假作业而一起在到校那天出去打电玩,结果上学那天那个班主任居然要我们把作业拿出来,我俩当时立马僵硬,伸入班级门的腿就那么尴尬的停在半空中。
结果就是:我被找家长,陈潜一宿没睡,赶了六万字的《井原西鹤及其俳句研究》(我看不止,那厚厚的一叠稿纸快要超过了我的手掌握力掌控范围),狠狠地拍在了我们那位可怜的,中年秃顶亚洲文学系毕业的班主任讲台桌上。
“许柠,陪我去逛街吧。叫上孙竞和方廷了。”陈潜对我说完这句话之后,没有表情的朝洗手间走。
我打完电话后,闭上眼睛等陈潜。在黑暗世界里,所有回忆的影像都像是微小光亮的星辰,闪耀在夜幕里。我们都是小小的星辰。
Nokia 的Beep响起来,是天气预告。
杉城 5月28日
上午晴有云 下午有强对流天气 注意冰雹雷雨等恶劣天气
杉城里面,折纸少年秀挺若柏。
未完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