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中国人,我出生在中国,我的母语是——汉语。
我的普通话是妈妈教的,妈妈参加过普通话考试,通过了二甲,所以对于我来说,“说”普通话是件很普通的事。倒是乡音顽固的爸爸经常会闹些小笑话,在爸爸嘴里没有前、后鼻音和卷舌、平舌音之分,“灰太郎”是“灰太男”,“东方之珠”就成了“灯翻资租”……人家一听,就知道爸爸和那位在天安门城楼上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今天正式成立了”的大人物是老乡。
我从小就对汉字有着莫名的兴趣。妈妈告诉我,我还被抱在大人手里的时候,有一天,外公意外地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只要把我抱到外公家客厅里悬挂的一幅毛笔字前,才几个月大的我就会高兴地手舞足蹈起来,肉乎乎的小脸上和弯弯的小眼睛里就会放出兴奋的异彩。外公试着把我抱开,我就慢慢恢复平静,当再把我抱到那幅字前时,我又开始雀跃,外公屡试屡灵,于是把我当成一个玩具娃娃一样逗弄,外公每次也会发出老顽童似的开心的笑声。直到现在,外公家的客厅里还保留着那幅朋友送给他的字: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可是谁能知道,那些美妙的、龙飞凤舞的汉字让小小的我产生了怎样美好的联想呢?现在的我一有空也会拿出字帖练上几页,我的硬笔书法字在学校还获奖了呢!
还有一次,妈妈带着几个月大的我乘飞机回湖南老家,坐在我们旁边座位上的一位伯伯正在看杂志,飞机上没有什么人说话,这时只听见我稚嫩的声音说出三个字:大红鹰!妈妈顺着我的小手指向的地方一看,原来是邻座的伯伯手中的杂志上有这三个大字,那伯伯转过头来,睁着惊讶的大眼对妈妈说:“这孩子真厉害!这么小就认识字啦?”妈妈偷偷地笑了,那伯伯哪里知道,我那时候连字都说不了几个,更别说认字了,我之所以说出那三个字,是因为我记住了“大红鹰”那三个字的形状罢了。所以,你们瞧,咱们的汉字是世界上最好认的文字了,每个字都有它自己的形状。
汉字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文字之一,它是记录汉语的书写符号。在形体上逐渐由图形变为由笔画构成的方块形符号,所以汉字也叫“方块字”。汉字好认、意思好懂。咱们中国的儿童,能读懂2500年前的《诗经》,朗诵“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有中国的教材,能把唐诗、宋词作为儿童必读的启蒙材料。而三四百年前的英文,除了专家之外,其他人很难读懂。我也非常喜欢背诵我们古老的唐诗宋词,寥寥数语,却有着非常丰富深远的涵义。
有一首流行歌里唱道:全世界都在学中国话,孔夫子的话越来越国际化……各种颜色的皮肤,各种颜色的头发,嘴里念的说的开始流行中国话……仄仄平平仄仄平,好聪明的中国人,好优美的中国话。作为一个中国人,我感到很自豪,因为咱们的语言已经成了世界上最多人使用的语言了。
我爱我的母语——汉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