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记住共同走过的岁月,记住爱,记住时光。
——伍尔芙
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在路旁看见她了,那个中年妇女——我新家的邻居。她穿的那件橙黄色工作吗夹在路边显得耀眼,同时马甲上印着的“德信物业”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她是为了谋生,还是……?
从我家搬到这个小区那天开始,那天早上,当我睡意未消地打着哈欠走出家门时,正看见她也出门,穿着那件工作服。我叫她“姥姥”,她热情地回应我,有点晒黑的脸颊上出现一个小酒窝,微驼的背使工作马甲的下端稍稍翘起,但穿着十分整洁。一个清洁工人住在我家对面,让我有些不解。当我骑着自行车到小区门口时,她正在用扫帚扫门洞前的落叶。“小区不是有人在打扫吗,何况还是无偿的?”自己不仅嘀咕起来,怀疑她是否太过热心。
傍晚时分,自己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时,又看见了那耀眼的橙色,在阁自己家一条街的地方。原来她在这条街上清洁。我不禁为自己解决了一个疑惑而高兴,但很快事实证明我错了。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在许多地方都看见过她。方便时,我会叫她“姥姥”,她总是热情地回应。我对她的好奇心不减反增。
直到有一天,我终于解开了心中的谜。那天,我忘记了拿钥匙,只好步行回家,一路上欣赏风景,怡然自得。当我在等红绿灯时,随意地向右看了一眼,又看见了她。黄色的大扫帚被她握在手中,她熟练地将一片片落叶扫在一起,堆成一个小山丘,然后用簸萁一下子扫了进去,倒进了旁边的小推车里。于是,她收拾好东西,拍拍身上和手上的灰尘,心满意足地笑了。那橙黄色与夕阳的余晖融合在一起,像极了一幅绝美的画。她又蹲下身子,慢慢捡起落下的叶片。她的力度是那样轻柔,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孩子。我看得出神,不觉错过了几个绿灯。可自己竟挪不动脚步。她看见了我,我们一起往家走去。途中,我忍不住问她生活并不困难但出来工作的原因。她笑了,像一排浪花激起我的心潮。“已经干了大半辈子了,胶州大半个县城我都扫过呢。现在退了休,闺女想让我跟她除广州,自己哪里舍得啊,她担心我过得不好,专门给我买了新房子,非让我搬进去。这部,每天上楼下楼的我都不习惯。但这马路我可干了大半辈子啊。”她边推着小车,边微笑着说。“一下子退休了,先不抓,看哪里不整就想扫扫。”自己竟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先前对她的设想全都不成立。自己竟误会了一颗执著心的付出。
“闺女的预产期就要到了,明天就要到广州去了。今天可扫了不少啊。”她一边撩着耳边的碎发,一边恋恋不舍地说。
“您放心吧,我来替您。”自己鼓起勇气对她说。
我庆幸自己的好奇心,了解了她一生对胶州的执着的爱。它不轰轰烈烈,但也不失它的伟大。美丽的胶州需要一颗颗火热的心来打造。即使“姥姥”离开了胶州,但她对这个城市的爱一直都在。胶州因为有你,有她,有爱,才美丽,才能成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