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天空暗淡,太阳模糊不清,像照在粼粼的水中一般。
一声嘹亮的号角声打破寂静的天与地,将士纷纷起床,活动腰骨。传令官在几名身着红礼服的礼兵的拥簇下,命令全体兵士立正排阵,然后示意礼兵依次为士兵发枪。每一名士兵接到枪后,用枪首轻轻靠靠左肩,握在右手,面向国旗。
长官来了,他站在一块石台上,高喝一声:“为祖国,为人民而战斗!”
众将士便唱起刚劲而动人的英国国歌,声音悠扬传荡在每一名士兵的心中。
奥夫受了国歌的影响,不由唱起苏格兰的《军队进行曲》,歌声升腾跌宕,委婉激昂,扣住每一名战士的心弦。大家默默的欣赏,奥夫刚一唱完,就迎来了一片响亮的掌声。
长官忽然喝了一声:“众士听令,日军又攻,我军迎战。立正!休息!立正!出发!”
士兵手托枪支,急速而奔。
不到二英里路,军队猛然撞上一支武器精良的兵团。兵团各兵身着黄色兵服,脚踏黑色长靴,头贯深绿铁盔。
两军相遇不巧,你看我,我看你,僵持了好久。突然日军先锋扳动枪支,“砰”的打死了一名英国士兵。英军缓过神来,持枪而战,日本军人不甘示弱,举枪扫敌。
双方杀来打去,混战一场。军人个个奋勇杀敌,英勇搏斗,不畏死亡,不久尸积如山,群峰高耸;血流成河,奔腾不息。
但英军和日军都不停战,仍然互相拼杀,亡者不计其数,两方损失惨重不忍,只好各自逃离。
“凯,你还活着,太好了!”第伦看到凯没有什么伤,高兴的叫了起来,然后又问:“奥夫呢?”
凯沮丧的说:“奥夫深入敌军,加上敌军凶猛,他挡都挡不住,被打得是遍体鳞伤,正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休养。”
第伦笑说:“还算保住了性命,我们去看看他。”
凯连忙阻止说:“不行不行,他现在瘫在床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喔,对了,你是如何做到毫发无损的?”
“我嘛—嘛—,被一个毙掉的队友压住了,所以没有受伤。”
“原来如此。”
“吃午饭了!”传令官大喊。
幸存的士兵伤势严重,大多躺在病床上一动也不能动。第伦便主动去为这些战士们喂饭,照顾他们的生活,整日乐此不疲。
大约在二月份初,一批援军就到了。而日本方面没有任何支援,可还是不退军,固守在新加坡一片丛林中。
II
援军首领博洛尼听说军中有三个只有11的孩子,恼怒不禁,破口大骂朗尔长官:“你这狗娘养的畜生,怎么把孩子弄来当军人!你知不知道,这犯了使用童工罪!”
朗尔吓得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的说:“那,那怎么办,办,办?”
博洛尼大喝道:“那怎么办?呸!把那帮小鬼给我统统赶走!”
“可是,先生,这些勇敢的孩子里有一个叫撒登·奥夫,在打仗的时候受了重伤,不知生死。”
“我不管!你只要把他们赶走就是了,不然我废了你这条狗命!”
“大人开恩。那个奥夫真的太可怜了,您要把他赶走,就是在把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往火坑里推呀。大人开恩,大人三思,您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一条幼小的生灵就这样死去吗?”朗尔跪在了博洛尼的脚下,一边叩头,一边含泪大喊。
“这个,这个就——”
朗尔突然磕了个响头,额头上流下了鲜红的血液,大叫:“大人开恩啊!救救这个幼小的生灵吧!怎么说这也是一条生命呀!与您我一样,是一条生命,一条生命呀!”
“好好,大爷快起来。”博洛尼忙扶起朗尔,将他背到了一间房子里,把他轻轻放上床,又喊来军医为朗尔包扎。
博洛尼处理好这事后,召集各位军官,一起商讨战策。
一位留了一簇黑胡子的军官叫耐特·埃克。埃克第一个说道:“现在日军没有任何支援,我军可直捣敌营,出奇制胜。若是日军强大,抵不过,就上书司令,请求调西北战线的英国军旅前来支援,反正那里没有日本人的进攻,士兵闲着也是闲着。”
哈本团座反驳道:“如果我们请来西北战线军旅支援,那日本人若这时趁虚而入,那我方岂不是要丢掉整个大西部。到时候,日军东西夹攻,那东部也不会存活太久。”
埃克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败!”
哈本说道:“这不一定,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比罗尔·康罗尔营长说:“哈本团座说的很对,要预防万一,我看不如这样,去城中多调来些兵马。”
众军官沉思片刻,表示完全同意。
可陆军中校巴可敦尔特·里斯·特古尼大声反驳:“不行!这样虽然将成功的几率大大增加,但可能会骚扰民心,如果人民不乐意了,到那时候谁都阻挡不了英联邦在太平洋的失败。”
这段话立刻赢得一阵掌声,特古尼中校洋洋得意地看着论敌康罗尔营长。康罗尔无言以对,好生尴尬。
海关大臣迪·尔曼意耳南亚当即说道:“我支持康罗尔!”
康罗尔脸上又露出一丝微笑。
尔曼意耳南亚先生继续说道:“因为人民是热爱国家的,那些英国人一定会支持我们的军事行动的!”
特古尼说:“可这里还住着不少新加坡人、马来亚人,即使英联邦的国家人不反,你又怎么确定他们也不反呢。”
尔曼意耳南亚说:“他们也是英联邦的一员,不过是英国文化对他们的感染不够强烈而已。”
陆军少校埃波·伦巴说:“不要说了,我们听听博洛尼旅座的决定。”
博洛尼一听此话,忙挺挺腰,说道:“我一个也不想支持,我认为我们兵力很足,可以与日军作战,即使败了,也不要连累其他军队。一直战斗到底!”
众军官鼓掌大叫:“旅座英明!”
III
今天一早,战士们一起来就匆匆换衣,拿了枪就走出营地,一刻也不留。
日军残余的部队,持着枪炮,迎面杀来。双方战士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互相杀作一团。不久血肉纷飞,嘶叫萦天。
两军才战一回,伤亡就惨重不堪。可军人不肯退缩一步,再次杀成一团,只杀的是昏天黑地,沙乱石崩。但日军更胜一筹,在第四次拼杀中将英军杀的是鸟飞鱼溃。
英军伤亡惨重,只守不出。
博洛尼十分惊慌,召集众军官再次商讨战策,最终决定再赌一把。
后备队持枪杀出,与日军交锋。但日军过于凶猛,众兵便敌不过,只好逃回营地。
博洛尼赶紧改变战策,弃营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