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饮涤昏寐,情思爽朗满天地;
二饮清我神,忽如飞雨洒轻尘;
三饮便得道,何须苦心破烦恼。
孰知茶道全尔真,唯有丹丘得如此。
一直认为寒冬的深夜里能做的最好的事莫过于喝茶了。试想此时夜色正浓,众音沉默,惟有凛冽的寒风呼啸着掠过枝头,几片枯叶打着旋儿飘落地面,无声无息。一个人闲坐于古黄色的木桌前,室内灯光徐徐清辉,不明不暗颜色恰好,桌上摊放上一本极爱的书籍,手捧一杯刚泡好的茶水,氤氲着香气的茶舞正浓,袅袅升起,无一缕来得急躁,不多时便弥漫了整个屋子。手捧的温度暖到了心尖,微微清嗅,浓郁的茶香便弥漫了心底。再仔细品读一番,实在有如梦似幻之感,此感妙极。
茶饮最早源于中国,后来有“茶圣“之称的陆羽在等等对其方式精益求精,加上历代骚人墨客对它的青睐,它便变得如同诗的雅与风,成为中国传统文化的精致体现。茶犹如刚出生的娃娃,对其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牵连甚广。所以“茶叶虽好,用煤气炉代石灶,不锈钢壶代瓦锅,自来水代名泉,自不免大煞风景“。茶有百态味有千千,要喝上一杯真正的好茶,自然得来不易了。
知堂老人(周作人)主张喝茶以绿茶为正宗,说是加糖加牛奶的红茶没有什么意味,对写下午茶的那段话很不以为然。认为“喝茶当于瓦当纸窗之下,清泉绿茶,用素雅的陶瓷茶具,同二三人共饮,得半日之闲,可抵上10年尘梦。“实在妙极。
我喝茶不多,因为那些上好的茶实在消费不起,可是这并不妨碍我认真的品尝我所能喝到的茶味。一直认为喝茶不再多,而在感觉。一杯茶,能给以想像的空间,便是喝地“够味“了。
我常喝的是清茶。清茶比不得可乐来的刺激,比不得蜜汁来得甜蜜,比不得啤酒来得豪迈气势。然而却更具风雅,更值玩味。手端鼻前,飘动的香气已让人醉了一半,轻呷上一口,舌间略感一阵微微的苦涩,顺溜地滑落喉咙,也不经胃似乎有直窜心底之势。片刻之后神情大有好转,顿感这苦涩来得独特,来的别致。
浓茶是提神的高手,相比清茶的“小有所就“自然有天与地的差距。然而我一直不喜欢浓茶,总觉得它太过粗鲁与强烈,苦涩甚浓,难以使人有轻呷慢品的兴致与勇气。甚至有点自残的嫌疑。“过尤不及“,用于浓茶,我认为再好不过。
据说泡差之水以清露为极,器具,温度,水,火样样少不得。然而这终归不是一般人所能力及的,我倒是觉得这些都不打紧,小说家费尔丁老早认定“爱情与流言是调茶最好的糖。“除此之外,友谊也是不错的,风和日丽之日,邀上几个旧友,对饮于旷达的小院里,无须多言,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一个微笑便可以心照不宣,茶香溢了满天,想不幸福都难。
茶水之淡淡如生活,茶水之浓浓于情感,各中滋味,实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停笔喝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