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真的是被遗弃在火星上的人类?
只靠意识维生。生不如死。
也许我该静下来,搜索一道在记忆中消逝的闪电,用蜡笔和白纸表达出来。
矛盾的深井中,我坐井观天。
我是谁?
一只露宿街头的流浪猫,它用上翘的胡须、迷茫的目光传递它的沧桑与不屑。它们为何不躲进被窝里撒娇、为主人取暖?
一只老狗为什么能给人急需的安全感?一整天陪我看日落?
胸口隐隐作痛!梦未醒,灵魂就在枕边,开始梳妆。
一座城堡有什么可怕!
假如收敛住好奇不进去,那些令人作呕的蜘蛛、蝙蝠、老鼠、吸血鬼还有僵尸能耐我何?
总是平静得太让人担心。仅仅用黑色和白色,就把神秘的城堡迁移到纸上,女巫也不过是个瘦骨如柴的老太太,念咒语时暴露两颗畸形的门牙,丑陋栩栩如生。
一堵高高的墙才叫人绝望!
那一边是不是个天堂境地?能不能放飞一只天堂鸟给予暗示?或者是座地狱深渊?可不可以让受困的魔兽惨叫一声给予暗示?
结果墙这一边的人死于“要不要过去”的犹豫中。
许多难以预料的事情在意料之中发生。
梦里时常出现一粒微笑的骷髅,不吃糖果,不噬血肉。
反反复复,在脑中克隆着一个脸孔,渴望他马上把我带走。摆脱困境,远离沙漠。
一个没有翅膀会飞的人跌跌撞撞。
一只不曾迷路的鸽子跑来问路。
――故事的高潮,观众和演员,小心翼翼地呼吸。
着想必都是奇迹的前兆。要么就是撒哈拉上空的海市蜃楼。
别用那么卑鄙的眼光,好奇地打量我。
因为我也会很好奇:这老头在好奇些什么?难道我拉的小提琴声音太动人,让他有幸发掘了一个神童?
我确实与众不同。
我的眼睛看不见可我的心看得见,我的耳朵听不见可我的心听得见。
天生相随的苦难人遍体鳞伤,却让人浑身长出了奇思怪想,用来希望。
其实,我是个把人类都遗弃了的火星人。真的。
不怕一场雪温柔地将我埋葬。在黑色的幻想中,卖弄一下为数不多的浪漫细胞,至少因为我不拒绝死亡,
耐心地等,一定能盼来复活的春光。
那时候,雪化了。一朵花守候在我身旁,鲜艳得想咬我一口。
微微的疼痛。
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