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派的国清寺!”小小的我亦步亦趋地跟在妈妈后面,拉着她的衣角,活脱脱一个“跟屁虫”再世。我跨进国清寺内,看见了许多苍翠的,直插云霄笔直的参天古树,树干粗壮得连两个成年人也围不起来,枝叶繁茂得像一顶绿色的大伞。在去佛堂的路上,我看见了许多慕名而来的信徒和来这儿烧香拜佛的游客,有一群群的,也有一个个的。一些游客是初来乍到,不认识路,便问妈妈,哪儿是出口,哪儿是隋塔,哪儿是烧香拜佛的地方。妈妈总是很耐心地帮他们指点着:“这条路直通向出口,左边这条路通往隋塔,右边这条路是烧香拜佛的捷径。”
妈妈忙来忙去,根本顾不上我。刚开始,我还很有兴趣,跟在妈妈身边很认真地听着,不吵闹,许多游客都夸我很安静,很乖。我的心里像喝了密似的一样甜,咧开嘴笑得很欢。我又听了一会儿,腻了,摇着妈妈的手,叫她带我进佛堂,但她还在替人指点着。我再等了一会儿,等得不耐烦了,独自进了佛堂。佛堂里很肃穆,没有人吵闹,只有一群光着头的男人—————一群身披黄布(袈裟)的光头男人。他们嘴里念念有词,神情庄重地敲着一个木制的东西,发出“笃笃笃”的声音。
妈妈也进来了,她把脚步放得很轻,我一点也没发觉她的到来,当她柔软的手抚上我的头时,我才知道。我转过头,轻声地问妈妈,“他们是谁呀?为什么要敲这 个东西?这又是什么东西呢?”“他们是和尚,那是木鱼,和尚要念经,他们常常一边念经一边敲木鱼。”妈妈笑着轻轻地回答。“哦!”我喜欢妈妈的声音,柔柔的,很好听,我百听不厌。第二天,我在街上看见了一群光头男人走过。“妈妈,”我抱住妈妈的手摇晃,轻声地叫她,“快看!光头!和尚!光头和尚!一群光头和尚!”我以为他们也是和尚,其实,他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