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的男人,我管他叫父亲;最爱的男人,他管我叫女儿。因为是最爱,因为他是父亲,因为我们的血脉相承,所以,在匆匆易逝的时光面前,女儿能做的是静静守护你易老的容颜。 二十年,就这样二十年,我从无知的孩童变成青春的少女,他从二十几岁的小伙变成四十多岁的壮汉。这时间与时间的穿梭,似乎穿行着一条纽带,这条纽带联着我和他二十载春秋。这是我第一次以文字的形式来表达对父亲的爱,因为我需要这种让人能看得见留得住的方式去证明与怀念。对于父亲,我是自然的听话,自然的顺从。自然的尊重与最自然的距离。其实越成长,心里痛的感觉越强烈。因为与父亲间的距离我不知道该怎样拉近,这种隔阂对我来说有时是那样的无能为力!回忆,又使我回忆起与父亲的点点滴滴。
我看过照片上二十几岁的父亲,英俊潇洒,留着长头发,眉宇间始终有说不出来的敬畏。父亲的脾气暴躁,我怕他。所以我断奶很简单,是他有威慑力的眼神加上几联娃哈哈。我不哭不闹。 小时候,我调皮,他的暴脾气上来就把我从炕的东头踹到了西头,这是母亲说的,我未曾知道。从此,我的头上有着一块永远都不会长头发的地方,现在我看着那块伤疤,就想到了父亲,我就把它当做一种特别的思念。 我记得,那是一个手机不是很普遍的年代。父亲在外面买回一部手机,不是很好,但我是第一次看见,有着自然的好奇。当时信号不好,父亲让我拿着电话到坡上去往家里打电话,我按下了父亲教我的通话键,父亲的声音就那样传过来。我握着电话,说了一声“爸”,爸回应了一声“哎”,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爸”,爸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哎”。我挂了电话,飞快地跑回家,把电话给了父亲,—个人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哭了一场,我知道,这眼?目是属于幸福的。我知道,以后的路,我不孤单,我那颗瘦小的心灵仿佛沐浴着大片大片的阳光。
随着时间的增长,我大了,父亲老了,我和父亲仿佛达成了一种默契。前些日子头痛难忍,他还是保留着他所谓男子汉的“冷漠”,他打电话给母亲,让她问我怎么样,让母亲给我做些好吃的并叫我休息好。母亲的说话声很大,我知道母亲是故意的,她要让我知道,父亲在关心着我。我在小屋,听见了,母亲挂了电话,我却泪流满面。父亲啊,茫茫人海只有你是我的父亲。我长大了,你却老了。然而,我长大以后,我就越知道你的关心,我就越懂得感恩。
曾经我是那么渴望父亲的拥抱,那么期待父亲的鼓励,那么盼望父亲来参加一次我的家长会,然而,我们都习惯了沉默。我的心里一直断着缺口,总是在疼,我想疼代表我还爱着,在乎着,守护着。如果我与父亲间的沉默可算是一种更为深沉的爱,那我宁愿在黑夜里独自静静行走,我受伤后不再需要他的肩膀,只希望他能看见女儿的坚强!
父亲,千山万水有你陪,我的心灵怎会疲惫!父亲,让女儿竭尽全力守护你易老的容颜,呵护你仍充满感性的心灵!父亲,今天把一声“我爱你”静静地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