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抚河而不死1500字

2024-06-02下载文档一键复制全文

白浒窑遗扯在此默默绵亘2公里。千古流坑绚烂之极,而今繁华落尽。隽秀的抚河望着这片本色的土地,匆匆流走。城东的天主教堂,为我们展示了古老的哥特式建筑风格。

“远色入江湖,烟波古临川”。临川,一座普通的江南小城,一座因人而名的文化古城,一座因川而不死的城池,一片保守却不安分的土地。

时光荏苒,岁月磨砺。即便早在19世纪即被遗忘在了历史的角落,却依然掩不住上帝赋予它的奇幻魅力。

一切的城市,多数皆因形之而下的经济、交通、物产等因素而枯荣。而临川,却以一种无所依附的姿态而独立存在:它不沿海、不靠江、不腹地、不西部、不边陲、不重镇、不沙漠、不喀斯特地貌,几乎找不出地理上任何值得炫耀的地方。庐山、井冈山、鄱阳湖尚可名讳,而临川,真的只是“临川”而已,它没有过多地制造眩目或沧桑以伺人们对它的好奇心。它留给人们的,或许总如同某个夜晚的一场梦,梦中的确有过暧昧、激情、绚烂、深刻、悲壮,然而当清晨打开窗子时,似乎什么也不曾留在记忆中。

据说,寒冷的水从格拉丹冬冰峰汹涌而来,渐渐失去其原有的温度。然后绕过诸多山林、流诸于此,就连个性也消失怠尽,学着驯服、隽秀起来。

闭上眼,尝试在脑海中铺开一张地图。从唐古拉山北麓的格拉丹冬冰峰引出一条万里巨龙,这就是长江;到中下游,向南倾斜引出一条支流,即赣江;然后从它的中间向东南拉出一支,极尽九曲回肠,这就是抚河。

这座城池就这样包涵于一些无名的群山之中,顽固地脱生于抚河之水,在东南一隅摆出一副不甘堕落的架势。

我们一行3人是04年10月2日到达临川的,至于为什么选择了抚河作为首站,或许就因为临川之“川”吧。

显然,这些从北方迁徙而来的客家女人没有足够的文采为抚河取一个雅致的名字。究竟为什么、又是什么时候,“抚河”的称呼开始传播,也就不得而知了,甚至连临川的地方志也未对它做详细的考究,但就是这条无名之河,孕育了数位历史上的显赫人物:“东方莎士比亚”汤显祖、“十一世纪的改革家”王安石。

话已至此。不过对于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我想没有什么比一条清澈的河更有吸引力了,因为它给了他们生存在这里的希望、勇气,也给了这里一隅繁荣。

雨稀稀沥沥地下起来。江南的雨,总感觉朦胧有余,气魄不足。

抚河边的一排排木楼,绵延数里又各不相连。木楼的底层都是米粉铺子,早上供应各色米粉,中午客人来的时候还可以要上七八个爽口小菜,运气好的还可以吃到途经抚河的肥美的鲈鱼。上面是一层阁楼,上下都有临河的镂花木窗,这种几乎定式的传统一直延续至今。据当地一位老者回顾,他从小就住在抚河边的木楼。每天早上起床后,跑过三角巷、跑过满是炊烟的橫街、跑过满是菜筐的直街,到炸货摊包上几根油条,然后跑回来,坐在窗口,边看着河里的男人打鱼、女人捣衣,边幸福地吃着米粉、油条。

十月的抚河,仍是涨水的季节。据说早年的七到十月,抚河都会发一次大水,水在一夜之间漫上堤岸,从木楼镂空的花窗涌进房子,然后走街串巷。如果水不大,大家把东西架高、挽起裤管,到阁楼上睡或者打牌,也勉强应付。水往往一两天即会退去,所以人们都安之若素,屋里反倒比平时热闹,打牌、喝酒、聊天,不亦乐乎。如果水实在大了点,就先把家里的大件暂时搬到远离河岸的亲戚家,然后借宿几宿,等水退了,回家冲洗一下墙上的污滓、腥臭、晾干即可;当然也有不幸因此丧命的。后来当地筹资建了大坝,于是更多的时间,抚河是隽秀的,就象今年的抚河,较以往平静了许多,只有水偶尔漫溢到河岸的时候,才可以见到被迫光顾的鱼虾,令我们兴奋不已。

涨了水、打了鱼、吃了水、洗了衣,又退了水。

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靠水吃水的客家女人们,虽然没有娇媚的容貌,却平凡、朴素地与抚河约定了海枯誓言,他们用抚河带来的财富滋养他们的家人、田地,勤奋而倔强地证明着他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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